的喜色。
裴池想,应是母亲的阻拦如鲠在喉,他才会这般态度平平。
姚如霜泪意渐深,只道:“阿池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儿,我……我的母家早已败落了,世子妃的位置我如何担得上?”
她本是想以退为进,给裴池个机会,让他说些软和话来添补她们二人消散的情谊。
可裴池却只面色平淡地说道:“表姐心地善良,才学过人,断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一说。”
他的心绪太过平静,清亮的眸子里也无半分欣喜炙热之色,说出口的话虽让姚如霜心里一松,也瞧见裴池如常般的神色后,她便又惶恐了起来。
姚如霜止住了泪意。
心口一阵阵钝痛。
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方才阿池对着那丫鬟时的神色都比如今对着自己要迫切些。
阿池变了。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半晌过后,裴池算着沈菀荏应已走到了羊肠小道上,以她那般色令内荏又胆怯的性子,只怕是害怕的身子连连发抖罢。
救下她一事除了郭哀无人知晓。
显国公府人多眼杂,若是让旁人认出了她,会生出无数的麻烦来,还是要将她尽快送出府才是。
裴池满心满眼思虑的皆是沈菀荏的处境,也没注意到姚如霜朝着自己走近的动作。
直到姚如霜张开玉臂,从后头紧紧环抱住了裴池时,他才回过神来。
后背处的温热触感令他浑身一僵。
姚如霜鬓发间的淡淡桂花香味也飘入了他的鼻间,而后则是她染着哭腔的质问之声:“阿池还愿意娶我吗?”
裴池沉默了许久。
久到姚如霜的心一点点灰败下去后,才听得他的回话。
“表姐先松开我吧。”
沈菀荏在四面环着竹林的羊肠小道上等了许久。
小腿站的酸麻之际,才等来了衣袂翩翩的裴池。
他俊朗的面容上凝着愁色万千,璨若曜石的黑眸里也蓄着冷厉之色,一身墨黑色的对襟长衫,更添几分山雨欲来的阴狠之感。
沈菀荏一下子便移开了目光,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应付裴池的怒火。
大不了便哭着求饶,像昨夜一般。
他虽不是个好人,可自己若是哭的狠了,他总也会饶自己一回。
裴池走进沈菀荏身前,便见她水汪汪的杏眸里掠过几分狡黠之色。
哪怕是面上装的再乖,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也会从这些细微的地方显露出来。
这便是沈菀荏与表姐不同的地方。
她太过清澈纯挚,不论是对自己的情意还是心底的念头都明显的很儿,不用他花心思去探究思量。
表姐却不一样。
他看不透她。
也不知晓她心里在想什么。
“爷。”沈菀荏撞上裴池阴晦不明的眸子后,便软着声调讨好一笑道。
裴池一开始确实存了几分敲打沈菀荏的心思,她明明知晓自己的处境,又怎么敢贸贸然地离开澄园?
这事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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