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只是沈菀荏这般怯懦讨好的嗓音一入耳,他心里堆着的火气一下子便散了。
他又不想这么轻易地略过此事,万一她下一回还敢可怎么好?
是以裴池便冷声冷气地开口道:“谁把你带来的显国公府?”
沈菀荏瑟缩了一下身子,而后才答道:“是石嬷嬷带我来的,说明日有个宫宴,德怀县主身边缺了人。”
德怀县主身边的丫鬟不说有百人,几十个总不在话下,怎么可能会缺人伺候?
她定是从何处知晓了自己在澄园里养了个外室,而后便让石嬷嬷去将沈菀荏领来,乔装打扮一番后带去宫宴,好与表姐打擂台。
母亲的心思不难猜。
只是沈菀荏……
裴池低头瞥向她,见她望向自己的眸光里盛着殷切之意,一瞧便知她极想去这一趟宫宴。
原因也很简单。
是为了见一见许氏。
趁着裴池拧着眉思索之际,他还未曾将“不许去”三个字说出口,沈菀荏便壮着胆子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后,祈求道:“爷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会打扮的没人认得出我来。”
裴池的手被她紧紧攥住,左一下右一下地不停摇晃着,晃得他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起来,心下只觉得万分好笑。
这便是她磨人的模样吗?
昨夜里怎得不使出这样的招数来?
忆起了昨夜。
香腮粉泪,莺啼婉吟般的旖旎记忆便也如潮般涌了上来。
他也是头一回。
往日里听同僚们讲些荤话时还觉得他们夸大其词,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①。”
那事怎能欢愉的能与活着相比?
可昨日与沈菀荏荒唐了一夜。
情到浓时,他竟是也生出了这样的感叹。
裴池冷厉的眸光霎时消散了个干净,如今正垂眸用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沈菀荏。
从头到尾盯了一通后,他方才清冽的嗓音也变哑变钝。
欲./念似细小且成群的蚂蚁般爬遍了他的全身,啃咬着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沈菀荏被盯得发毛。
瞥见他眸光里盛放着的熟悉的意味后,便艰难地启齿道:“爷,这里是外头。”
是会被人瞧见的。
裴池则回握住了她的柔荑,一下一下重重地揉捏后,则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说罢,沈菀荏的双颊便一下子烧红了起来,耳朵更是红艳艳得似要滴下血来一般。
她不明白裴池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腌臜的念头,这么多不齿的手段。
昨夜在东厢房里已是随了他了。
今日他竟是要在外头这般……
“前头的假山从不常有人来。”他低哑的声音循循善诱般地飘入了沈菀荏的脑海。
“显国公府在宫宴上的位置素来靠前。”裴池含笑着说道。
沈菀荏羞得抬不起头,终是在裴池的连声催促下应了此事。
裴池便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风驰电掣间便钻入了前方的假山从里。
请收藏:https://m.huhlo.net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