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中生变,我以家事为先。
翟羽那时就随侍在旁。
听到郁子耀这话,他捏了一把冷汗。
去往海城的前一夜,郁子耀彻夜不眠,独自待在郁彗的房间里抽烟,一支吸尽一支又燃起。
他开了窗,关着灯,坐在郁彗常坐的窗边,整副身躯彷佛隐匿在暗影里,只借那一把微弱的月光,不露声色地望着郁公馆开阔而空荡荡的前院。
郁彗是喜欢坐在这里抽烟,然后漫无目的地了望窗外,特别在夜里。
他曾经是这样以为。
然而当他也坐在此处,像郁彗一样地从夜深独坐到天明,一夜又一夜,形单影只的往复。
郁子耀终于发觉,似乎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郁彗并不是喜欢坐在这里抽烟,他也不是在漫无目的地望着夜色。
他是在看着那扇不会在深夜中敞开的院门。
他在等一个也许永远都等不回来的人。
‘——我要你不结婚。’
郁彗用死一样的语气对他所说的这句话,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什么都没有说,就任由郁彗一步一步痛到绝路。
他理应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该伤害郁彗的人,可到头来伤郁彗最深的,就是他。
“怎么了?”
早午餐时间,顾家餐厅里,顾清章用公筷搛起一块灿黄色的槐树芽油煎蛋,正准备往郁彗盘里放,见郁彗低头喝粥喝的晃了神,自然而然地问。
厨房今天熬的是一煲山药粥,味道好的似曾相识,郁彗吃了一口便顿住了手,睫毛轻轻地一眨,目光淡漠地看着那碗粥。
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进餐厅,顾清章夹菜给他,在暖色的日光下问郁彗:“哪个不合口了,叫他们再做?”
郁彗随即回了神,浅笑摇头,继续吃起了东西。
顾清章在外面吃了午饭,怕郁彗一个人吃饭闷得慌,于是赶回来陪他一块喝粥。
两个人安然恬静地对坐吃饭,移时间谁也不曾讲话。
顾清章没打算瞒他,尽管他曾有过犹豫,可终归还是说了出来。
“郁子耀去了海城。”他用汤匙轻搅那碗郁家厨娘最拿手的山药粥,温润外壳下不露锋芒,语调很是镇定,“他没有结婚,”他不对郁彗隐瞒:“他取消了婚礼,去了海城找你。”
“是吗。”
郁彗的反应比顾清章预想的要冷淡许多。
他把粥碗推去了一边,拿起半温的咖啡喝了一口:“那是他的事儿了,不用告诉我,他做什么都跟我无关,我没兴趣知道了。”
第29章下
临近初夏的海城阴雨不断,整片天都是灰的。
郁子耀的黑色房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嘉定区一栋普通住宅的院门,缓缓停住在了单元门的门口。
“是这里了,郁总。”翟羽起身来,几步走至车厢门前,从悬勾上取下雨伞,替郁子耀打开车门。
郁子耀坐在窗边望了一眼那栋深褐色的住宅楼,眼神中掺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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