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少一事，万一这件事情让王小九的师尊没完没了呢。
他的初衷，只是想帮王小九一把而已。
“这……好吧。”王小九点头，她也知道李大开在忌惮什么。
接下来二人又闲聊了一阵，直到天色渐黑。
“小九啊，我要走了。”李大开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
“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儿？”王小九问道。
“不知道。”李大开摇头。
他可能会去几个地方看看，但最终要去哪儿的确没想过。
不过修士以修行为己任，他唯一的目标，就是不断突破修为。
所以去哪里，并不重要。
“不如随我去衍月宫？”王小九提议。
“衍月宫？”李大开讶然的看着她，“你就算要害我，但能含蓄一点吗？”
王小九脸色一红，“你改个身份不就行了。”
李大开摇了摇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可不会冒这种风险。”
王小九也明白其中道理，于是没有多劝。
“走了。”李大开站了起来。
闻言，王小九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她也踏入了修行上百年，很多事情跟李大开一样，都经历过。
有些相识的人，是见一面少一面的。
所以修行中能有一两个挚友，何其珍贵。
尤其是她和李大开两人，从还是凡人的时候就认识了。
“我送送你吧。”
王小九道。
“也好。”李大开点头。
丢下了一锭银子后，两人便下了楼。
不多时，两人的身形就在半空缓缓遁行。
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似乎有些沉重。
走了一阵后，只听李大开道：“差不多了。”
“好。”
王小九也停了下来。
只听她道：“我一直在衍月宫，有空随时来找我。”
“有空一定来。”
李大开拍了拍她的肩膀。
只是这个有空，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东西送你，有助于你突破眼下的修为。”
李大开取出了一只玉瓶，其中是一粒地品兽元丹。
王小九接过后，并没有查看是什么，不过她知道，李大开肯定不会说假。
“后会有期了。”
说完李大开便转身离去。
看着他双手倒背的身形渐行渐远，只听王小九道：“老李！”
李大开顿了下来，然后回头看向了她。
“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李大开不解。
王小九没有回答，而是将头上的小圆帽给取了下来，并将脑袋轻轻一侧。
霎时，三千青丝宛如瀑布倾洒。
加上她那张小巧精致的脸颊，活脱脱一个绝美少女的形象，就展现在了李大开的面前。
即便早有所料，但是当看到王小九恢复成女子的倾城样貌，李大开还是微微一愣。
随即他就回过神来，诧异道：“小九啊，你的秘密不会是要开始装女人了吧？”
“我……”
王小九朝着他怒目而视。
“我劝你一句，有些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李大开神色郑重。
“什么零次无数次，姑奶奶本来就是女人！”王小九再也忍不住。
李大开极为意外，“本来就是女人？你要如何证明？”
“我……能怎么证明？”王小九反问。
闻言李大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面对他的目光，王小九小脸儿一红，自然能想到李大开内心想法。
可这时李大开却收回了目光，挥了挥手道：“走了。”
然后便朝着远处掠去。
在王小九的注视下，最终消失在了黑暗中。
久久才回过神，王小九才回过神来，并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语：“奇怪，我为什么要给他说我是女人呢？”
她女扮男装这么多年，自己都习惯了。
很快她就摇了摇头，将一头长发盘起，重新戴上了那顶帽子。
她先是打开玉瓶看了看，当看到其中的那一粒丹药后，当即露出了喜色。
接着她将玉瓶收好，然后朝着远处离去。
王小九没有发现，在她离开后，一只小小的麻雀从下方一棵大树的枝头振翅飞起。
这只麻雀自然就是雀圣了。
虽然李大开并不认为王小九会出卖他，但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好在王小九也没有让他失望。
在远处等着雀圣振翅飞来，并没入他的袖口，他便一路朝着周国皇城赶去。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他所认识的李家的人，恐怕都死光了，但他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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