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没心思细查他这句话真假。
诚帝嘴角抽了抽，所以殷离真的是……周旋在太子和慎王之间？
“你一直在为慎王做事？”诚帝问。
殷离不答反问：“皇上心里不是已经有数了吗？”
“你觉得慎王比太子更适合继承皇位？”诚帝继续问。
殷离摇头。
他心平气和道：“慎王殿下还需要磨炼，皇上应该也这么觉得。”
诚帝眼神突然变得凉薄，他笑了一声。
“殷离，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潜在慎王和太子之间，究竟想干什么？”
当然是拿回属于我的天下。
殷离眼神
也发了狠，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诚帝：“皇上说笑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一句话表忠心。
殷离有十足的把握，诚帝没有能力杀他了。
在他眼里，如今的诚帝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就像一只被剪掉了爪牙的老虎，还是一只年迈的老虎，没有捕捉猎物的能力，苟延残喘，等死罢了。
他要让诚帝亲眼看着，祁景川和祁景珏斗的你死我活，诚帝引以为傲的两个继承皇位的人选，死的死，伤的伤！
殷离只需要稍微动动手指头，诚帝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这不是他要的。
他要杀人诛心！
“皇上知道我是慎王的人，不打算处置我吗？”殷离主动问道。
“这几日，你留在宫中，等朕的人调查完回来，你再走。”诚帝道。
这是要软禁他？
殷离哂笑：“臣遵旨。”
诚帝闭上眸子，眼皮子发烫，内心有源源不断的恐惧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下去吧，留在皇宫昭和殿。”诚帝安排了殷离。
殷离走出诚帝寝殿时，就有两个暗卫跟着了，寸步不离。
他也不在意被跟着，泰然自若的走到了祁景川和祁景珏身边。
祁景珏目光灼灼盯着殷离：“你给孤一个交代！”
他要的是一条听话的狗，而不是殷离擅自行动，连累他！
祁景珏怒不可遏。
如果殷离能说出去火药库的理由，那他就保住殷离！
殷离向后倒退了一点，和祁景川站在了一条线上，两人比肩而立。
“殷离，你什么意思？”祁景珏吼。
祁景川把殷离护在了身后，“什么意思，皇兄还不明白吗？”
祁景珏不想信。
他的声音都有点抖，“我想听……”
底气瞬间就没了。
祁景珏像一只丧家之犬。
他才失去了国公大人，极其依赖太傅和殷离，如果殷离也背叛他，争皇位，那他还有几成胜算？
祁景珏顿了顿道：“想听先生亲口解释。”
殷离冷冽的目光扫向祁景珏：“我是慎王的人，从始至终都是。”
砰——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顷刻间碎裂了。
祁景珏牙齿咬着嘴唇，极其用力，再也顾不得自己太子的身份，当即就爆发情绪，和祁景川打了起来。
两人一时之间不分胜负，打的很是惨烈。
但祁景川说护着殷离，就当真没让祁景珏碰到殷离分毫。
他们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登时引来了禁卫军的统领，对方长剑一挥，就打散了两人。
祁景川和祁景珏都因为霸道的剑气，两人狼狈的向后踉跄好多步。
禁卫军统领封玉收起剑，满脸歉意的看着祁景珏和祁景川：“两位殿下莫要在宫里大打出手，皇上身体欠安，两位殿下应该齐心协力希望皇上平安康复，而不是打架给皇上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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