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舔墨，把笔提给顾廷：“抱歉……”
顾廷右手接过：“无妨。”
他在登记册上签名，签完刚准备归还笔时，却眸光顿了下。
他的视线落在付焕的签名。
付焕的“付”，竖画的收笔微微倾斜，点画有些虚。
这用笔……
从前顾廷并未留意过旁人的笔迹，但是此刻看着“付焕”二字，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在杂野馆的病历上“方恒绍”几个字。
用笔……很像。
尤其是竖画和点画最具特点。
“……仙尊在看什么？”掌柜小心问道：“可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顾廷放下笔，把登记册还给掌柜，他摇下头：“没。”
他们二人上楼，重新回到房内。
“……”
“……”
顾廷看了眼南宫微宸：“你刚才是要沐浴是吗。”
南宫微宸：“嗯。”
顾廷点头：“你去吧。”
南宫微宸犹豫须臾。
决定还是不沐浴了。
反正清身诀他已经施过很多次，何况清身诀实际比沐浴要清洁得更彻底。
沐浴只是他的一个习惯罢了。
顾廷瞧见南宫微宸的残阳剑被放在了四仙桌上，感到疑惑，道：“为何召剑出来？”
南宫微宸不知是否要如实把残阳剑异动的情况告诉顾廷，思忖期间，就见顾廷的目光转到旁边的话本上。
南宫微宸心底一紧。
顾廷见桌上放了本书，书封上什么都没写，他伸手过去：“什么书？”
——他的手腕蓦然被握住。
顾廷身体一绷：“怎么。”
南宫微宸什么话没说，把顾廷手里的书抽走。
顾廷手心一空——
顾廷皱了下眉，南宫微宸的反应让他觉得不明所以。
于是顾廷去抢回南宫微宸手里的书。
但南宫微宸就是不给他得到。
顾廷垂眸，他放下手，不再去争夺。
他转身去整理被褥：“早些歇息吧。”
“……”
顾廷的声音平淡，不带任何声调或情感。
南宫微宸去到顾廷身边，瞥向顾廷。
顾廷没理他，床榻上正好有两个枕，南宫微宸伸手拿走一个，独自去到地上。
顾廷回头看地上：“你又做什么。”
“……”
南宫微宸照实道：“打地铺。”
顾廷道：“被子只有一床，你怎么打地铺？”
南宫微宸：“……”
南宫微宸他们今日修缮房屋忙碌一天，全是徒手没用灵力，顾廷不可能就这样让南宫微宸整晚睡地上。
顾廷道：“你睡里面吧。”
“……”
房间里的灯熄了，只剩一屋子的黑暗。
西窗外有一点点微弱的月晖，照进屋子里也不过能让人隐约在昏黑中可视。
当视觉变得低下时，其它感官总会变得更为灵敏。
南宫微宸躺在床榻的里面，他闻到了顾廷身上淡淡的雪香。
他侧眸看向顾廷。
顾廷躺在很外头，背对着他。
南宫微宸望着顾廷的后背，他想起中州岭时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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