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末会受到的那场审判。
可是他的一生都被抹去、撇开不谈了,居然死于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已经站不住了,滑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个为自己带来审判的死神,眼睛里有恳求的神色。
这不关塔雅的事情求你不要伤害她!
可是他却发不出声音。男人的匕首掠过他动脉的时候,顺带划破了他的气管和声带。
男人的刀好快,快到喷溅出来的血液甚至没有来得及弄脏了那镀铬的匕首刃口。
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他带着人世间的最后一点不甘心,软倒在了地上。
敖犬看着他咽了气,看着那双含着泪光的眼睛蒙上一层死翳。
他杀过许多的人,见过许多临死前的眼神。他知道他面前倒下的这人最后想说什么。
他叫他不要伤害客厅里的那个女孩。
这是他的遗言吧?可是他没有办法完成他最后的愿望。遗愿。
重物倒地的声音引来了客厅里那个女孩的注意,她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拍着门,“杉!杉你没事吧!”
她刚刚哭过,现在的语气很轻,很温柔,透露出浅浅的担心。
敖犬打开门。
在女孩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之前,他微微抬了一下手。很快的一下,几乎都看不到空中匕首划过的残影。
他接住女孩,把她轻轻的平放到地上。
地上,压花的瓷砖地板一点点染上红,两个人的动脉血汇流到一处。一朵蜿蜒的花。
我很抱歉。敖犬蹲下来,轻轻合上那个女孩子的眼睛。但是如果还有下辈子,在做好承担一切代价的准备之前,就不要和他们这帮人一起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这是教训,一生一次的教训。
有些残忍,贵在真实。
敖犬出门的时候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客厅。昏黄暖色调的光。他感到有些惋惜。
但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循着白山下楼的脚步也下了楼。
在转过拐角的时候,对面那栋楼的楼梯口似乎有人影闪过。那动态的东西在敖犬的视网膜上留下了一点波动,敖犬抬头扫过对面的那栋楼。
还有人在盯着这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看来他还不是那只黄雀?
唐庚的办公室门被人敲开,“老大,杉死了。”
唐庚本来二郎腿翘在办公桌上看着档案,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收回腿,坐正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唐庚皱眉,看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八点四十三分。
“盯梢的兄弟最后一次看见杉是在七点五十五分,一个白衬衫牛仔裤工装靴的家伙从杉的藏身处走出来,然后杉和他的女朋友回了屋子。二十分钟之后有人打开门,第三个人走出来了。”
八点十五分。
“范岩觉得事情不对,等那个人走远了赶快到对面去看,结果那个时候杉和他女朋友已经死了。”
“死因是什么?”唐庚倏地站起来。想不到他海外受训三年回来,他们居然已经猖狂到了这种地步!
“割喉,更具体的情况已经派了法医科的同事到现场,估计再等上几个小时会有详细结果。”
唐庚飞快的收拢好档案,从抽屉里拿出配枪,“马上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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