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看着他们觉得罪无可恕,看着你们觉得还能回头是岸。”
“好说,”白山右手移到他们两个人中间的空位上,轻轻点一下,“唐警官给划条道,我们马上回头是岸。”
玩笑话。两个人都没太当真。但氛围轻松起来,而且有什么东西种子一样埋进心底。
“三少爷面前不就两条道?还有什么可选?”巳蛇站在平霄面前,头顶上的灯光明艳,他的神情晦暗。
“你替他挡了一枪,他现在还陷在前天那场暴雨里,还记得你的恩。可是一周之后呢?一个月之后呢?一年之后呢?”某种剑拔弩张的氛围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扩散开,巳蛇说着话,微微逼近了,“你比我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平霄在他对面站着,他衣服里头还裹着纱布,枪伤没好利索,走动的时候还会隐隐的疼。
他面上神情稀松平常,没有被巳蛇的话煽动起情绪。
“近来有些累,哪条道都不想选,只想在床上躺着。”平霄淡淡的看着他,答得一本正经。
巳蛇的神情冷下去。
“可是挑拨离间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平霄问出声。
“这就不劳三少爷替我操心了。”巳蛇生硬的勾勾嘴角,他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
这是在世纪饭店,长荣港拿下之后,平家搞了一次内部的庆功宴,几乎那天晚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到了。
平霄看着巳蛇走出去,他回过头看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卫生间的门却又被打开。这次走进来的人是平储。
“他刚刚跟你说什么了?”平储站在他后面,看样子不像是为了来卫生间而来的卫生间。
“没什么。”平霄打开水龙头洗手。
他从镜子中看见平储的脸色一点点变得不好看,还是出声了,“他让我多卧床休息,说伤还没好透。”
平储冷哼一声,“他能有这么好心?”
平霄关掉水龙头,“那你自己去问他啊。”
“白山马上要到了,”平储看着平霄,道出自己的来意,“他带了谭新霁的人,姓谭的要从我们长荣港走一批货。”
平霄淡淡应一声,按往常平储不会和自己说这些东西。
“你知道大哥是怎么没的吗?”平储看着他,眼神复杂。
这句话戳在心口上,每个平家人心口上属于平辛的那一块都狠狠挨过一刀,岁月流逝,伤口结了疤,但却永远也不能好全。
平霄不说话,看着他的二哥。
“是谭家人动的手。”平储眼神阴鸷。
“还有你上次中枪,也是谭家人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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