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锦衣玉食外国老师这么养出来的,不能失了最基本的礼数。
“倒也不光是散心。”老k也短暂的笑一下,他嘴角两侧的皱纹很深,是常常笑的缘故,这个人面热心冷,笑起来就是要动刀子了。
他微微抬一下手,身后带着的兄弟们领会了意思,不动声色的散开去一点,形成一个扇形的半包围,“是有一笔大生意,想和你们家老爷子商量一下,大家一块地皮上的人,一起发大财。”
“老爷子脾气不好,我怕你们一句话踩到老爷子逆鳞上,老爷子能直接拔枪。”平储划划自己的指甲,抬头,微扬下巴,示意手底下人也可以做好准备了,“有什么事现在就和我说吧,咱们今晚把这事儿,就在这儿解决了。这样大家回去也能都睡个好觉。”
他眼锋撩起来,泛着寒凉的金属色,像一匹舔舐着獠牙的狼。光说疯狗已经贴不上他现在骇人的气势了。
白山默默在心里给他竖了拇指。
“是这样,”老k活动一下手腕关节,缓慢的走上来,一步,两步,逐渐靠近安全距离的界限,“我们这边握着进出口贸易证明,长荣港这块地方你们一家占着,又没有贸易许可,多可惜。”
“不如你们把港口让出来,利润我们分你们三成。”老k在平储面前两步的距离停下来,他伸出三根手指,表情诚恳,但平白无故只让人看出挑衅的意味。
“三成,”平储挑一下眉毛,咧嘴笑,转身看着身边人,“听到了吗?吴奈温说把码头让出来,就分我们三成利润!”
身边人突然被点了名,不说话,下颌线绷得很紧。
“怎么?你不同意?”平储皱眉,拍拍他的肩膀。
那人一时没回过味来,有点懵,正想找另外两个老大问问,平储突然又转脸了,“我也不同意!”
“三成利润就想买下长荣港?”平储上前两步,一把揪住老k的领子,弄皱了他的西装。
“那你们打算拿什么买我哥的命呢?”他凑近了,呼出来的气息滚烫,眼神像个疯子。
两边儿压根没法儿谈。要是能和解,这么多年,早都一起闷声不响发大财了。
更何况这中间还横亘着平辛的一条命在。
老k自然也没有天真到以为这是考嘴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很坦然的把自己的衬衫领子从平储手里拽出来,脸上还维持着得体的笑,“哦,那看来我们是没商量成,是吗,二少爷?”
平储做个手势,马上就要把手从半空中挥下来了。
“但是三少爷也这么想的吗?”老k抬头对着人群后头问了一声。
“白山先生呢?”老k脸上露出一个有些遗憾的表情,“这可不是儿戏,你们就由着二少爷这么决定了?”
只能说,老姜还是要辣许多。
不过老k显然低估了他们。
“都听我们二少爷的,”白山解开一粒扣子,稍微松了松领口,“今晚就跟着你疯了。”
平霄侧脸的轮廓锋利,他也冲着平储微微点头。
既然大家都已经达成共识了,那还等什么呢?
两方人马同时动作,冲到一处,扭打成一团。
雨点子落下来,砸到土里;钢管,短棍,棱刺,匕首以各种角度大力的挥出去,落在,刺在,或者是捅进□□里。
白山在混乱中如鱼得水,他就用一双手,对准了人体最脆弱的关节出手。只要被他碰到,就基本上不会再有还手的机会了。
这是何苦呢?都是□□凡胎,会流血,会疼,何必受这样一茬子罪。白山穿行在扭打在一起的人群中,往平储和平霄他们的方向靠拢。
雨点子变大,落下来,白山的头发湿了一半,他两把把额发捋到脑后,免得遮了自己的视线。
雨水顺着他的脸淌下来,划过他紧抿的唇角,划过下颌线,淌到除了撑场面之外就没什么其它作用的西装里。
他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务不是动手打群架,是盯好平储和平霄。
平辛就是死在一次混战中,同样的事情老爷子不会想看到第二次,他也不会想。
雨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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