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李承乾喃喃低语，也不知是在问纥干承基还是在问他自己。
……
黄昏时分，大明宫紫宸殿内。
李承乾看着满桌充满异域风味的美味佳肴，感觉有些难以下咽。
倒不是没有胃口，而是没有心情。
他明显能够感觉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父皇和母后有话要说，但却迟迟没有开口，这让心里更加不安。
“太子，怎么不见动筷？”李世民主动给李承乾夹了一道菜肴，笑道：“这些可都是从卫藏都护府运来的美味，长安难得一见，你可莫要错过。”
“谢父皇。”李承乾连忙将菜肴送入口中，并称赞道：“果真是人间美味，世间难得，多谢父皇。”
“哈哈哈，你喜欢吃，朕就放心了。”李世民笑了起来，道：“卫藏都护府建立已有数年，局势虽然稳定，但仍有一些隐患。
“朕打算派你过去那里做大都护，平定这些隐患，你觉得如何啊？正好你也喜欢吃卫藏都护府的菜肴。”
咣当！
李承乾手里的碗筷掉在了地上，面色变得灰白至极。
……
夜幕降临，大明宫紫宸殿内。
李承乾已经离开。
“陛下已经决定了？”长孙皇后轻柔地捏着李世民的肩膀，询问道。
“嗯，决定了。”李世民轻轻颔首，眼中目光坚定，沉声道：“犹豫了十年，也该决定了，这对朕，对大家，对大唐，都好。
“不过，再过半年吧，先做好准备。”
“只是可惜了承乾。”长孙皇后叹息道。
“他自有他的去处。”李世民笑了笑，道：“如今的大唐，已不是以前的大唐了。咱们的眼界也要跟着一起放宽才行。”
“陛下所言极是。”长孙皇后微笑道。
……
半年后。
清晨时分，人皇殿东南别院。
李恒正在吞吐朝霞紫气。
得益于乾坤弓带来的巨大变化，他的道行增长速度极快，已经达到了两百三十万年！
若是再遇到观音菩萨。
李恒觉得自己都能直接用飞廉巽风掌拍死她了。
除此之外，他对《人皇玉册》的体悟也取得了飞跃式的进步。
在道行达到两百万年之后，他终于真正迈进了修炼《人皇玉册》的大门。
先前李恒获得“人皇法眼”和“人皇宝库”，仅仅只是体悟了《人皇玉册》些许细微玄妙，获得的简单本领而已。
并非修行正法，尚未真正入门。
现在的李恒终于踏入《人皇玉册》的门径，得以看清楚了前方修炼的目标——
道行达到千万年后，居圣德之位，便有大功德加身。
可让人皇宝体初成！
“人皇宝体：圣德加身，万法不沾；功德护体，诸邪不侵。宝体初成，不朽不坏，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在。大罗之下无可磨灭。”
这意味着只要人皇宝体初成，起码自己的生命就有了保障。
就是这圣德之位具体是指什么，李恒还不太清楚。
需要进一步研究才行。
……
这一日，裴绛慧来到了东南别院。
她似是心事重重，有些愁眉不展。
“怎么了？”李恒引着裴绛慧面对面地坐下，询问道，“看起来有些忧愁的样子。”
“殿下，最近这半年，我的道行无法精进了。”
裴绛慧点了点头，轻声叹息道：“自从道行达到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之后，前面的路就像是被一层薄膜挡住了，根本无法前进。
“所以我想来来问一问，有没有办法帮我突破这层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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