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倒是沉静得很，瞧着依然像是读书的书僮模样，倒是赤瞳追问个没完。
“那是仙兽？”
“她长得好漂亮。”
祭酒仙帝笑着敲了一下小猴子的头顶，他跟小猴子混熟了，做起这些事情来也是信手拈来，百无忌禁。“你也知道什么漂亮不漂亮？”
赤瞳不服气地抬起头，认真地辩解道。
“我们族中，可就没有这么好看的美人！”
“她几乎快要和玄月一样好看了呢！”
祭酒仙帝的笑意几乎有些忍不住，他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感叹着什么。
“还是年纪小啊……”
赤瞳则是屁颠颠地跟在眼前的张云润屁股后头，其实他瞧着根本没有一丝半点的仙帝的架子，穿着双草鞋，一身有些随便的青衫，手中抓着书卷更是穷酸，仙界通用玉简，书卷里头能装得下几个内容？不过他就是有一副怡然自得、自得其乐的样子，也不在乎被旁人指指点点，或者是看不上眼。
叶玄月跟在他身后，一路往前头走去。前头乃是一座颇为繁华的大仙城，叶玄月得了那狐族的传音，要去寻她，但是她看了一眼眼前的祭酒仙帝，倒是有点头疼，如何能够瞒过他。
赤瞳还在念叨着。
“你们为什么要杀了她？她做了什么很了不得的坏事么？”
祭酒仙帝听见赤瞳的问题有点尴尬，他摸了摸鼻子，然后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
“不是我想要杀了她……是另外那位道友对她起了杀心。”
“坏事的话……我想她恐怕的确做了几桩的。”
赤瞳抬起头，一双黑黢黢的眼眸带了些好奇。
“什么坏事？”
祭酒仙帝一时语塞。眼前这家伙这双眼睛太过澄澈，那采补二字，他倒是居然有些说不出口……不过说起来，那狐族说都是彼此自愿倒也不错，她的媚功只怕是大成，倒是的确有可能让某些仙帝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他咳嗽了一声，然后转换了一个话题。
“进城再说。”
叶玄月看了一眼赤瞳，就知道他是故意在追问的，这个家伙，那双眼睛太能迷惑人，但是下界的时候，赤瞳便早就不算什么纯洁无瑕的小白花，他可机灵着呢。叶玄月看了一眼赤瞳，然后跟在祭酒仙帝身后，缓缓走入了这座仙城。
……
三日后。
祭酒仙帝似乎是去寻友，留了叶玄月同赤瞳在住的地方，叶玄月转过头看向赤瞳，然后开口问道。
“我带你去个地方。”
赤瞳好奇地揉了揉眼睛，语气带了点儿兴趣。
“什么……什么地方？”
叶玄月回答得波澜不惊。
“我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叫做生香楼。”
“我们要去那里。”
小猴子的眼睛猛然明亮起来，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意，几乎是摩拳擦掌，他进来的东张西望，似乎也是看见了那个地方的，而且这个名字……他咧开嘴，笑容显得颇有几分狭龊。
“玄月你你你要去喝花酒啊？”
叶玄月看着赤瞳那滴溜溜转的眼睛，一看便知道它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她伸出手，在它后脑勺轻轻地打了一下，开口说道。
“跟我去便是了。”
“你安分一些，否则我便不带你去了。”
对面的少年立刻伸出手，在自己的嘴巴上头划了一下，就如同给自己的嘴巴上了一道封条一般。叶玄月看了两眼这少年的认真表情，然后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
“你心里头有数便好。”
“走吧。”
她倒是也好奇，那只魅狐会同她说什么？
那只魅狐不会平白无故约她的，十有八九，是感应到了她身上的小白气息。可惜小狐狸不在身旁，否则便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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