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要走了?”
程青青盯着那纤细像是轻轻一推就能被推倒的身子，有些发蒙，还记得刚来的第一天，她对自己的下马威，也还记得她将营销部的预算交给还是实习生的自己审核。
明明这些事才过没多久，怎么就物是人非了。
“欸青青，青青!”
张小丽拐了一把正沉浸在哀伤的程青青。
“啊?!”
“你在感伤个什么劲阿，人都走好久了!”
张小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手指着门外那早已走远的身影，也不知道程青青在想什么，竟然能出神到人走了都不知道。
“不算感伤吧，就一个健康的人怎么突然变这样。”
程青青蹙着眉，一副犹见我怜的姿态，让张小丽笑到不行。
“妳念金融系太可惜了，应该念，念哲学!对就是哲学，或者是可以写诗那种，啧啧整天多愁善感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人呢。”
程青青没仔细听，直盯着走道身处的背影，那一颤一颤的肩膀抖动，是在啜泣吗?
远处的身影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眼神有些迷茫的往财务部看过来。
本是飘移的眼神在看到程青青之后突然聚焦了，距离实在太遥远，程青青实在是看不清楚，要是贸然追上去又显得突兀。
“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程青青喃喃自语。
从徐葳如阵风般的来到财务部宣她即将留职停薪到马不停蹄的走人，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没有任何一人知道其中的真相，也没有任何一人敢问出口。
这是程青青最后两次看到徐葳，之后再见到，徐葳已经不是当初的徐葳了。
……
“韩森你事情都办好了?”
李思娴总爱在一大清早就打电话过来，她觉得一个男人在苏醒的剎那，那嗓音特别性感，算是她的个人怪癖。
“恩，办好了。”
跟李思娴相反的是，韩森特别讨厌有人一大清早就扰人清梦，这对他来说可是一大禁忌，无奈的是，有把柄在人手里，不能随便发脾气。
韩森懊恼的抓着头发，一手接着电话，脸上的情绪相当明显，就是老子现在非常不爽，千万别来惹我。
“那她有信吗?”
那个她，指的当然是被李思娴设计的程青青。
她有信吗?
韩森扪心自问，自己那天就是把该讲的都讲了，她有没有信，老实讲他自己也不清楚，但从程青青眸中的愕然，自己能感受到，她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才能如此真实呈现情绪。
“有。”
“恩很好，那最近韩晔那边或是韩家有传来什么消息吗?”
她要弄程青青，做什么牵扯到其他人，韩森有些不解:“你问这个做什么?”
对于韩森的防范，李思娴只觉得好笑，这韩森想夺位的想法，路人皆知，如今还在那紧张，真假。
“要是程青青选择摊牌，韩家那些长辈肯定会出来安抚阿，我只不过是想问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怎么，害怕了?”
李思娴的耻笑从话筒中传来，韩森敢怒不敢言，只好隐忍下来。
“喔，我还以为你是想当韩家媳妇呢。”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轻轻松松便挑起李思娴愤怒的情绪，韩家媳妇这四个字一直是李思娴的死穴，唯一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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