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顺着气味找上逃亡队伍,除了桑塔一心想跑能跑掉,其余人全都会死在路上。
此时朱尧才明白桑塔怎么一身苦酸味,是为了掩盖自身的气味。
驻守原地貌似也不行,部落里全是歪瓜裂枣,对付普通狼群都难,何况是血狼群。
或许……可以放弃这群部落人,把他们作为血狼的诱饵,自己和桑塔独自逃离。
“以桑塔叔的战斗力和我的金手指,加入任何一个部落待遇都不会差,完全没必要在这里等死,我有着更美好的未来。”
朱尧眼神幽幽,越想越心动。
“一群没开化的野蛮人,一群廉价的NPC,认识的时间也短,完全没有感情,死了就死了,活着才有未来,大不了等我以后厉害了,再回来给你们报仇,到时候剥皮拆骨,用尽酷刑,尽灭其族,为你们陪葬,算是仁至义尽了。”
抓挠头发的手放了下来,想通这一点,似乎整个大脑都清明了。
“桑塔叔,我有一个想法。”朱尧抬眼,对上桑塔的愁容,话却怎么都没办法说得出口。
想逃的话,桑塔又何必领着残军突袭血颅部落的祭祀场呢?
他随战吼部落出征,数次与血颅部落交锋,深知血颅部落的残忍与强大,为什么还要回来?
战吼部落虽然溃败,但烂船还有三斤钉,依照桑塔的战功,继续跟着战吼部落混,也比回到自家小破部落强。
朱尧底下脑袋,一块记忆碎片突然从脑海中冒出来,清晰的好像就发生在昨日。
那时正值冬季,寒风凛冽,雪花飘扬,狂躁的风声像是魔鬼呜咽,阿古都和其余三名小孩坐在兽皮垫子上,暖呼呼烤着火盆,望向前方的老祭司,激动万分。
从今天起,他们就是祭司学徒了。
老祭司身材高大,须发洁白,盘坐在床上,更像是一名上了年纪的战士,然而时光的伟力终不是凡人能抵挡的,他的背部已经明显弯曲,面上皱纹沟壑,呼吸更加沉重费力。
“咳!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学生了。”
老祭司慈眉善目,和蔼地问道:“但要成为一名合格的祭司,首先要知道什么是祭司?”
“谁先来说一说啊?”
“我来,我来。”一个一只眼睛青肿的敦实小男孩迫不及待地举起手。
老祭司笑着眯起眼睛,“是二哈啊!那就你先说吧。”
“是木匠!我阿爸说,祭司是世界上最好的木匠,他们能制造出好高好高的房子,射程好远好远的弩箭,还有好多好多家具,我阿爸还说,战吼部落里有会动的木头巨兽,也是祭司制造的。祭司超厉害的,我以后也要当这样的祭司,以后我做家具,做一件,拆一件,拆一件,做一件,这样阿爸就不能再打我了。”
“二哈,你的眼睛是被你阿爸打的吧?你又弄坏家里的家具了。”有一名小孩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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