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章 菊若碎金人如玉_菩提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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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是好生狂妄。

  潘子骞与温季同心中定然已是恼怒,此时黑着脸却一时语塞。适才月玦所言雅量相容,这二人现下若是叫嚣,便是自己扣了一顶心胸狭窄的帽子。

  亭中气氛一时尴尬至极,她不言不语乐的看这好戏。

  须臾却听谢之卿笑道:“早就对玦太子之盛名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语出惊人。但闻玦太子对季同、子骞二位之诗颇有相轻之意,想来玦太子必有惊世之篇,敢请赐教。”

  其余几人已是恼于月玦,现下听谢之卿许是有意刁难,忙纷纷附和:“敢请赐教!”

  见众人面上皆是强掩怒气,秦楼安凤眸略扫身旁月玦,怕是这人只逞一时口舌之快,现在若是做不出惊世之篇,便要丢人现眼了。

  果然,最不能得罪的,便是这些之乎者也的文人。

  “玦已有言在先,这诗,玦做不来。”

  “哦?你既然做不来还口出狂言,且不为众人笑矣?不过一异国质子,还要仗势欺人哉?”

  见潘子骞面红怒斥,月玦颔首垂眸,不急不缓:“且不知登山观景者,所攀之高不同,所见之景亦异然哉。山之腰者,所见处浮云闭目囿于一角。山之巅者,举目而望,山天相接,俯察而视,众物小矣。人之在世,所处之位不同,所处之事不同哉。众位所见所吟,只在一花一叶,而玦之所见所想,乃浩浩乾坤。故,玦做不来。”

  月玦言语轻缓如四月春风,却吹的众人心中寒意顿生。他适才之意,无疑是鄙夷这些文人格局窄小。

  当下不止潘、温等人胸中郁结,她亦是再无心看这些文人切磋,声色一沉:“好一个所见所想乃浩浩乾坤,果然是腹有乾坤的玦太子。”

  眼前人虽是病弱残躯,尚为她阶下之囚,然适才他自视为山之巅者,可便如潜龙在渊,心比天高。

  见她冷目相看,他似无奈苦笑一声。

  “天道无常世事易变,玦纵心有天高也不得不屈服于命里运数。今玦痼疾缠身,所剩时日不多,适才所说,众位只当一将死之人之狂言,切勿放在心上。”

  亭中风起,拂他白衫,眼前人似是离枝柳絮,欲散风中。

  “玦太子既是身子不爽快,便安分养着,切莫想些有的无的。本宫择日进宫向父皇请一太医为玦太子治病,也许便能根治痼疾。”

  秦楼安凤眸冷澈,月玦颔首以应:“谢过公主,玦早已对生死之事无感,众位及时行乐即可,切勿因玦一人扫了大家雅兴。”

  众人闻此只叹一声天妒英才,然脸上却是毫无惋惜之意,只谢荀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罢了!罢了!不说这伤感事,今日重九佳节,你我当只顾享乐!众位请坐!”

  谢之卿出面圆了个场,其余人便也落座继续饮酒,觥筹交错间,似是将适才不快抛之脑后。攀谈之际无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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