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一六章 重踏金瓯阙_菩提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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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中的人开口。

  “玦与公主,皆不是僭礼之人。”月玦屈臂卧回,枕边青袍隐于幔中灰成一团墨,“赋及你,大可放心。”

  放心二字,弥散不尽意味,司马赋及敛目品琢,却是如何都明悟不了月玦话中深意——何为放心,为何放心?

  月玦十指交插,隔了衾被覆于胸前,压着胸中心猿意马——赋及有此之问,可是怪罪他与公主相交甚近?

  若不姓萧,若不姓秦,二人应是绝配之好罢。

  自己,又算什么呢……

  掩瑜阁中风灯彻夜,昭阳殿中烛尽难眠。

  绿绾将谢容长阳邑黄雀楼前散财济民之事告之她后,便回了府中。秦楼安玉臂支脑,侧卧于透雕凤纹躺椅,身上浅薄覆了一层雪狐裘毯。

  她特命人将凤纹躺椅移至轩窗前,月练悄然钻过窗棂明纸,描摹她细长黛眉。

  一霎凉风掀拂翠幕茜帘,寒中透着一丝梅雪冷香。秦楼安凤眸微睁,绾帘的坠珠流苏,摇摇晃于风月。

  撑臂半坐起身,珠钗玉环不饰螓首,鬓脚斜斜而倾,青丝拨弄于凉波之中。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萦于秦楼安耳畔,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今夜月凝雪白,夜来四寂无声,她酝酿良久,却是终不得安眠。

  或许玉蝶香终归是有些好处的,一眠至天亮,何尝不是幸事呢?

  “安儿。”

  兀然耳畔一声轻唤,秦楼安惊而回首,却见母后已不知何时立至椅后。

  云薄罗裙,缓带舒长,皇后玉面未施粉黛,巧额未镶翠钿,较之白日里,卸了七分英,扮着三分柔。

  “都这般时候了,母后怎的还未睡?”

  秦楼安起身朝皇后走去,双眸凝在母后微弯的唇角上,她不知母后为何而笑,只是这分笑意扎进她眼中,却于心中惊起一丝莫名其妙的惧意。

  母后不会是以为,她今夜难以安眠,是因月玦甍逝之事罢?

  “母后向来有夜半觉醒的习惯,见你不曾睡在榻上,侧殿亦是未曾收拾,寻思着安儿去了何处?”皇后拉起秦楼安玉手,巧笑轻言,“不成想,安儿竟于此处赏月。”

  “赏月?”秦楼安惊疑,长睫敛下遮了眸中神采,“母后,孩儿并非在此赏月,适才本是已要睡着的,不成想一阵寒风,将孩儿冷醒了。原是今夜这下弦月,亮的如此好。”

  言语之际,秦楼安转过身,于皇后并肩对窗而站。月色缱绻映入秦楼安眸中眼波,碎成人间烟火。

  “亏你还晓得冷。”

  皇后轻叱一声,行到凤纹躺椅边将雪狐裘毯执起,回身披在秦楼安盈盈瘦削的身肩上,“怎的不与母后同榻而眠?可是安儿长大了嫌弃母后了不成?”

  皇后语中隐着一分怅意,秦楼安闻言,忙开腔回了。

  “母后这是说的什么话,孩儿怎会嫌弃母后?适才孩儿去母后内寝之时,见您睡得正香,惟恐惊醒了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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