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三万里_长风几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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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的看过去,面露思索,随即笑道:“自然记得!还要多谢探花郎的牡丹。对了,那朵牡丹凋谢前,我特意命画师临摹了一遍,现在,那幅牡丹图就挂在我的书房里,日夜督促我看书。”

  谢琢身着绯色官服,更显得眸如寒星,面似冠玉,他身形端直,垂眸朝陆骁施礼:“那朵牡丹能得小侯爷珍赏,是下官的荣幸。”

  以他的角度,恰好能看见陆骁垂在身侧的手。

  原来昨晚在破庙,他在湿润雨气中闻到一股很淡的血腥味,本以为是北狄人留下的,现在看来,应该是陆骁肩上有伤才对。

  真是能忍。

  陆骁随意客套了一句,相互都不热络。

  两人说完,咸宁帝将手里的折子放回御案,“你那脑子总是不记人不记事,难得没把延龄忘了。”

  “想忘也忘不了啊,陛下您是不知道,我刚一回府,管家就追着我问,要不要穿文士服进宫,我没允,心想文士服宽松,袖子又长,干什么都不方便,哪有我这御赐的麒麟服穿着舒服?”

  陆骁接着道,“来的路上我问过才知道,原来因为谢侍读穿文士服太好看,现在全洛京的文士服都要卖空了。”

  谢琢再次拱手,神情无波,只道:“陆小侯爷谬赞。”

  咸宁帝见陆骁张嘴就来,无奈道:“你啊,油腔滑调!”又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一来就吵得朕耳朵疼,回你府上去吧。”

  陆骁利落行礼,走之前还不忘提醒:“陛下,可别忘了我那两道御膳!”

  咸宁帝挥袖,笑骂:“行了,知道了,朕还能少你那两道菜?”

  陆骁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大殿再次安静下来,只有香炉上轻烟袅袅。

  咸宁帝站到窗边,见廊下那只鹞子已经把麻雀咬死了,地面上落了几滴血和凌乱的羽毛。他忽地开口问:“延龄,你对武宁候印象如何?”

  谢琢放下手中墨笔,看向背对他站立的咸宁帝。

  御极已有二十一年,咸宁帝蓄了髯,即使穿着常服,身上威势依然极重。

  谢琢只看了一眼便垂下视线,回答:“臣听说,陆小侯爷投壶玩得极好。”

  “投壶?”咸宁帝重复了一遍,片刻后,朗声笑了起来。

  殿里的内侍们都低着头,只有立在御案旁的总管高让隐蔽地打量了一眼谢琢。

  这位谢侍读除了一副极好的相貌、写得一手好文章外,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总能令圣心大悦。

  怪不得跟他同为一甲的状元榜眼都已经外放,单单他,不仅留在了清贵的翰林院,还升了品级。

  十九岁的侍读,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高让将双手拢在袖子了,又恢复了平时不言不动的模样。

  听着咸宁帝的笑声,谢琢眼神沉静,心想——

  将一头未长成的狼的利爪拔去,圈养成家宠,对一个帝王来说,确实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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