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忘记了?
当时的朝中派系众多,比如今混乱不知多少,皇上高坐尊位却并无几分实权,衡阳长公主病逝,中书令刘喜、尚书令苏成恒和门下省周侍中三足鼎立,地方上盘剥贪污严重……
滇南之事是如何传到京城的?
泰康十八年六月,岭南总督叶诀追击海寇不知所踪,十月忽然现身滇南,遇暴民,亡。
景玥霍然睁开了眼睛,正关注着他脸色的云萝都不由被小小的吓了一跳,一瞬间,被他眼里的厉色给惊住了。
缓缓的皱起了眉头,指尖搭上他的手腕,“思虑过重,心火焦灼……头疼了吧?”
景玥眨了下眼,缓缓的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云萝通过指尖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脉搏在迅速的趋于平稳。
下一秒,她忽然被投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阿萝。”
她欲要挣扎的动作一顿。
他也顿了下,然后说:“我可能要暂时离开京城一段时日。”
云萝默默的放下了手。
他搂着她的手臂逐渐收紧,还在她头顶蹭了蹭,“我打算跟皇上请命,去滇南调查水灾之事。”
云萝忽然伸手将他一把推开,肃然道:“我不止一次听说,滇南是甄庆的地盘,各州府衙门皆如同虚设。”
怀里没有了软乎乎的小姑娘,景玥就觉得心也跟着空落了大半,但听到她这关心话语,又稍稍的满胀了一点,“如今西夷还算安稳,三十余万西北将士正闲得慌,抽调一半过蜀地扎营在滇南外,你觉得甄庆他敢不敢杀我?”
这是打算搞内战?
云萝眼角一抽,说道:“西北与西南的地形气候环境皆大不相同,滇南也有十万边军,很大部分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真打起来,你未必能赢过他们。”
所以,他说不定就真敢杀人呢。
景玥缓缓的严肃了表情,又伸手捏了捏她放在膝上的小爪爪,说道:“只是威慑而已,我倒是希望他真的敢动手,也省得办起事来还束手束脚的。”
云萝好像明白了点,不禁若有所思。
景玥莫名的出现在眼前,说了这么几句话后就匆匆离开了,云萝始终不知道他来此一趟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她在报馆内又坐了会儿,仔细的想了想他说的那几句话,怎么想都觉得他一开始的表现怪怪的。
可究竟怪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暗叹一口气,她也起身离开了报馆,往附近的药铺里去走了一趟。
回到家,先去正院给公主娘请个安。
长公主昨晚几乎一夜未睡,即使白天睡到午后也依然蔫蔫的提不起精神,太阳穴还一跳一跳的疼。
云萝给她按揉了几下,见她缓和之后又把这手法教给蔡嬷嬷,然后就回了汀香院。
刚才从药铺里买的药材都已经搬了过来,如今正堆放在西厢房,她专门用来研究药物的屋里,这里还有专门为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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