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陈凡从虚空，一步一步走下。他伸手一抓，如同死蛇一般的北寒王，凌空飞入陈凡手中。几乎每一步踏出，陈凡的气息都在剧烈衰退。
神曦甚至可以看到，隐约有五条锁链，渐渐浮现在陈凡周身，紧紧的勒入陈凡的神体中，深可见骨，但陈凡却仿佛毫无所闻般。
‘他的力量，不能长时间动用，只可短暂爆发。否则必然要有后果。’
无论神曦，还是北寒王，心中都升起一丝明悟。
而小蛮，已经双眼噙着泪水扑过来。她在北寒城外，亲眼看到陈凡拖着神链，一拳拳凿开北寒王城。没想到这一次，又迎来这一幕。
“哥哥，我错了，不该让你出手的...对不起，哥哥。”
少女搂着陈凡的臂膀，可怜兮兮的低着头。
“你哥哥早就神功大成，只是为了怕吓倒天下高手，所以才强行自封压抑着。若哪天不想封了，挣脱神链，这整个天荒，都要在你哥哥脚下颤抖。”
陈凡屈指，一弹少女额头，笑着道。
“哼。”
神曦在旁边，闻言不由哼了一声。
她承认陈凡实力爆发时，确实惊天动地，甚至足以媲美长生榜巅峰天骄。但天荒星域何等广大？数百荒域、十大天域、不朽神域。不知道有多少惊才绝艳之辈，便是长生榜也无法收集全了。陈凡如此狂妄，实在有妄自尊大的嫌疑。
陈凡懒得和这傲娇娘们计较，一手拖过来北寒王。
赵绝仙早就被打的，连法相都维持不住，化作人形，被陈凡如死狗般拖着，浑身筋骨尽碎，连脊椎都打断了。
“我说老赵啊，有些事情，我们该谈一谈了。”
陈凡笑容温和。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可惜你永远没法得到答案的。哪怕知道了，只会让你更加绝望。”赵绝仙惨笑一声：“当年给华族设下血咒的人，是你永远也无法招惹的。区区华族，乃至北寒域，在那等存在眼中，也是蚂蚁一般，轻易可碾碎，我北寒赵家，只是‘它们’的奴仆罢了”
“是吗？”
陈凡依旧微笑。
“华族小子，别以为你能击败踏空老祖、牧灵王等人，就可以无视天下英雄。与‘它们’相比，踏空老祖只是小卒子，随便一个手下，就足以扫平五域。甚至连天宗与长生真君，都未必放在‘它们’眼中。”赵绝仙说着，眼中露出震撼、仰望、卑微的神情：
“那是何等古老、何等强大、何等浩瀚的道统啊，绵延千万载，与日月不朽，与虚空不老，与天荒同寿，在‘它们’脚下，我们都是仆人...”
“到底是谁？”
陈凡毫不客气打断。
听到赵绝仙所言，倒是神曦神情微变，秀眉轻蹙，似想到了什么。
赵绝仙刚想回答时。
虚空中。忽的传来一声凄凉苍老的号角声。
“呜呜！”
号角连绵，从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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