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还有另一把,既然你和楣那么要好,就把魄璃给你吧,反正我也管不住她...”
啊?这么随意吗?
“可是我们不是也犯下了那么多...”
“那就让你们去弥补好咯,正好,琉韵,如果非要说惩罚的话,就惩罚你把最后的记忆还给楣吧。”
“唔...”琉韵十分不情愿地回答。
“什么最后的记忆?”
“那是一个故事。”琉韵转过身,握住楣的肩膀,额头贴在楣的额头上,轻轻闭上眼。
“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讲起...”
窗外雪下得很急,灰蒙蒙的一片,呼啸的北风猛烈的敲打着窗纸,好在唐咲早有防备,多糊了好几层,厚厚地几乎透不过光,当然,黄昏的暮色也没有多少光芒,在这苍蓝城远郊的林坡上,只有他一户在此居住。
唐咲坐在火炉前,炽燃的炭芯透着暗红,跃动着烁然的火苗,他间或添进去几段薪柴,保持屋内暖和,小小的木屋簇拥着一地的杂物,却比屋外喧嚣的朔风寂寥。
唐咲在身侧摸索着,拾起一个木质的偶人,那是个孩子模样,小巧可爱的木偶,唐咲捋着偶人四肢上纤细的丝线,拿起刻刀在它的关节处精雕细琢了一番,约摸烧完两段薪柴的功夫,他放下刻刀,静默了一会儿后,唐咲提起细线,上下牵引。
木偶也如同顽皮的童稚般在唐咲面前嬉戏玩耍,加之它上面点缀的生动的表情,在“举手投足”间无声地表演,唐咲的手指加快了律动,偶人的步伐也愈发迅捷,旋转,跳跃,将孩童的天性和自然在协调轻快中展现地淋漓尽致。
忽然,大概是手指用力过度了,引着手臂的细线在一刹间崩断,颤出一声清脆,伴着绕梁余音欢快的嬉戏戛然而止,偶人的右手无力地耷拉在半空,唐咲把偶人提到眼前,与那微笑的面孔四目相对,随手将它扔进了火炉中。
跃动的火苗如同捕食到猎物般迅速吞噬了偶人,发出“噼剥”的声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偶人微笑的面孔逐渐扭曲,变为惨淡而可怖的空洞,化为灰烬。
木屋又恢复了寂寥,唐咲盯着火炉,面无表情。
雪依旧在下,呼啸的风声中忽然传来一声沉闷,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积雪上。唐咲不由得警惕起来,轻轻地挪开脚下的工具和其他各式各样的偶人,蹑步到门前,把耳朵凑到上面仔细地听。
半晌,没有再发出此类声响,唐咲轻抒一口气,刚想坐回火炉前,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急忙穿上棉袍打开了木门。
吱呀一声,北风如同溃堤般,迫不及待地裹挟着雪进入屋内,原本的温暖顷刻间削去大半,但唐咲没有在意这些,大步跨入雪地,走到十步外的一团黑色旁,唐咲俯下身掀开黑色的薄袄(其实他一开始没分辨出这是衣服),在这薄薄一层的下面,一个脸色苍白的姑娘紧闭着双眼,断断续续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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