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出来,大声哭喊,“夫人,夫人!”未及近边,被当门看守的兵士当胸踹倒,紧接着长矛的尖端刺入胸腹,那仆妇惨叫着滚到地上,血水拖流。从她进门到被杀不过一瞬,女眷们都尖叫起来,一个个拼命往里缩,初初认得她,是大夫人身边一个得力的管事,姓叶,她觉得喉咙像是塞住了,渐渐的听到自己牙齿碰击的声音。
大夫人却醒了,正看到眼前这一幕,她大喘了几下,开口道,“都不要叫,听我说。”
“第四步就是品味:品赏茶汤的色泽和滋味。品饮前,先用‘高冲、低斟、括沫、淋盖’等传统的方法冲泡,品饮时,用右手食指、拇指按住杯边沿,中指顶住杯底,戏称‘三龙护鼎’,品茶工于煎,重在品茶汤的汤花,对茶的形、色、意、味进行品辨……”
“够了!”终于耐不住,任太后一声凤斥,和梨子念经似的柔缓语调立刻停止,往后一退,低下脑袋垂下袖子,躬身立住。
弘德帝的黑眼珠子里,一线亭外的光闪耀进来,他问,“和梨子伺候的不好么,母后?”
任太后听那声母后,差点忍不住彻底发作,但对面人看似惫懒无害的意态之下,她知道藏的是什么样的果辣心肠,索性不陪他再玩这装模作样的弯弯绕游戏,平静地道,“不是他伺候的不好,是我有话与皇帝你说。”
和梨子静悄悄的退了下去,皇帝的手指从大理石云纹石案上抚过,语气犹带顽劣,“原来母后有话与儿子说。是朕不对,没有体察到母后的心事。”
任氏捏紧手指,平下气来,“听说今日皇上有旨,派人去抄盛家。”
弘德帝点头,“是有此事。”
任太后看着皇帝一派成竹在胸又浑不在意的态度,一时有些语塞。本朝立于三十年前,弘德帝燕赜乃大周第三任皇帝,于三年前太宗驾崩后继任,时年十四岁。皇帝年少,国事繁杂,太宗崩时指内书省中书令邵秉烈、中书侍郎俞凤臣、申鼐,并吏部尚书许安国、兵部尚书丁琥为“五辅臣”,共同辅佐少主。
太宗的这一安排可谓煞费苦心。他的继任皇后任氏是开疆大功臣吴国公的幼女,任家子嗣繁盛,当朝便有任氏的两个哥哥在朝中任职,又有两个哥哥戍守边防,任太后年轻,兄长得力,稍有不慎便将外戚做大。索性舍弃不用,不仅如此,更将她朝中任职的两个哥哥外放至蛮远地做太守。精心挑选的五位辅臣,无一不是在开国起兵时便跟随左右的家臣近侍,力图制衡。
然人心难辨,利令智昏,首先是五辅臣内讧,兵部尚书丁琥在五人中资历较浅,不满中书令邵秉烈把持朝政、其余人等阿附排挤,竟起异心,勾连魏王燕嗣,发动了一场兵变,史称庚申之变。兵变一日而亡,叛贼燕嗣赐死、丁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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