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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宇航蹬了两下腿，不敢说话了。
他爹有时候挺凶的，瞪着眼睛冷着声音，像只老虎。
惹不起惹不起。
他只好眨着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里面满满写着委屈俩字。
陈黎看着段宇航，不知道为什么，心一软。
或许是经历过太频繁的失望，段宇航这种简单纯粹又直白的喜欢，让他心中莫名一暖。
“去，”段康把段宇航放下来，指了指房间的方向，“给我回房间，做你的作业去。”
段宇航垂头丧气地回了房间。
陈黎看着段宇航小小的背影，忽然开口：“那个……”
段康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陈黎，你不用听那小子的。他就是嘴馋，你别理他。”
陈黎抿了抿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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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康停住了脚步。
“请问……可以借用一下厨房吗？”他说。
段康一只手轻轻压着自己的胃部，喉结滚动了一下：“去休息吧。”
……
“以后你在这儿安心住，其他的治疗流程都给你安排好了，”段康镇定地说道，“段毅那边你不用担心，离婚协议，我会督促他赶紧签了。”
陈黎礼貌而僵硬地点点头：“谢谢。”
“人家离婚，你这么高兴干什么？”赵向海走在肖野身边，轻笑道。
“我当然高兴了，”肖野脚步一顿，转过头直视赵向海，“你说说，这些天你帮着别人操了多少心？在我身上用了多少心？”
从段康住的地方出来，肖野长舒一口气。
“等到段毅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估计这事儿就算结了，”肖野微微笑道，“可算是弄完了。”
俩人回了车上。
一坐到驾驶座，肖野不急着发动车子，反而先抓住了赵向海的手。
赵向海：“你跟别人比什么，幼稚。”
肖野：“……幼稚就幼稚吧。”
夜色宁静，周遭无人，赵向海也没反抗。
虽然之前很反感肖野这种不管不顾，蛮横霸道的亲热，但他偶尔这么霸道强制一次，还……有那么点滋味。
赵向海给他投去疑惑的眼神。
肖野轻轻一笑，抓着赵向海的领带，侧身压去，热乎乎地吻了一会儿。
“你想干嘛？”
肖野哼笑：“申请出战。”
亲完了，赵向海看着肖野那暗沉的眼神，唇角一勾：“还想干什么？”
肖野喉结一动：“今晚累不累？”
冷风灌进车内，肖野打了个激灵。
他目光中流露着些微失望：“又驳回？”
赵向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憋着没笑，转过头降下车窗：“驳回。”
赵向海耸肩：“我觉得挺好。”
肖野咬牙：“一点都不好，我们以前明明……”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来，像狗子似的动了动鼻翼，嗅了两下，皱眉道：“你身上怎么还有酒味儿？”
“怎么了？”
“你都拒绝我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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