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起，一脸清冷。
“我不想穿睡裙了。”她冷冰冰地吩咐。
段池严肃地皱起眉：“不许脱。”
“我脱你妹，给我找件你的衬衫来，我看见你带了。”她说，“这睡裙简直就是我的耻辱。”
段池忍不住想笑，但又不敢这样笑话她，紧绷着脸去找来衬衫。
温妩回卫生间里换完。
他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是刚好，但她穿着太宽大，当件睡裙正好。
段池说：“太晚了，睡觉吧，我抱着你睡。”
“滚出去，你难得睡上这么好的酒店，外面不是个客厅吗，沙发正好两米，够装下你。”温妩淡淡说完这些话。
段池睨了她一眼，勾起薄唇：“行，我这就滚出去。”
他抱了被子去睡外面的客厅。
温妩果然一整晚都没再叫他。
……
第二天，两人在餐厅吃完早餐，段池开车把温妩送回春徊巷，提前停在了前一个街口。
温妩下车时，毛衣勾到了安全带系扣。
段池耐心帮她扯出来：“今天怎么没穿旗袍？”
她语气还冷淡：“呵呵，你这就没文化了吧。我跟着你当然得穿身大众点的衣服，穿旗袍给你仇家留下明显的特征吗？”
段池十分满意地弯起唇：“你真有文化，在哪学的？”
“跟你说了我朋友很多。我那个警察朋友教我的多着呢，有心情再传授你两招。”
段池抿起笑：“嗯，下班我来接你。”
“我今晚才不过去了，自找苦吃吗。”温妩冷冰冰丢下话离开。
段池笑了笑，知道她到了晚上也还是会黏过来。
其实他喜欢她黏人，只是会害怕给她危险。
后视镜里的少女穿着大红色毛衣，复古的蓝色牛仔裤，长腿包裹得纤细笔直。乌黑卷发垂在她后背，偶尔会露出白皙的后颈。
段池一直望着后视镜，点了支烟，直到这个背影消失在转角才驱车离开。
…
他要把他这个毒贩的盘子做大，阿时把地址选在了陇江北边码头的一个老工厂，猴子找了十三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
段池下午过去时，一切差不多都被阿时和猴子安排好了。
工厂重新接盘过来，以前是为小公司和些网店代加工广告印刷，厂房和机器规模不大，但地盘很大，铁门关上过几天再养两条狗，看起来有那么点样子了。
那十三个人见到段池齐声喊大哥。
段池睨了眼每个人，声色平稳地交代平常该工作就都工作，按时根据网店的订单做广告，有任务了再听命令出去。
段池说这些时，察觉到这些人看他的眼神有崇敬有畏怕，而且都不敢正眼看他。
他还没在他们面前展现一个毒贩该有态度呢，他们这就怕上了？
本来还想用他狠辣的刀功杀条鱼给他们立威，鱼都买好了。
段池索性直接进行到下一步，双眼阴鸷，嗓音充满狠戾：“在我手底下谁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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