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起，他们现在两人便如同陌生人一般。
顾恹推开门进来，因为要取剑倒是规矩了些。
明灯却忽然微微皱了皱眉:“取剑时不能穿红衣。”
剑冢中都是怨灵，红衣会引煞气，并不合适。
顾恹低头看了眼自己这一身衣服，还没等他说什么便听明灯顿了顿又道:“还需沐浴焚香。”
顾恹:……
他这也是第一次取剑完全不清楚流程，现下倒是有些为难。
明灯似是看出了他面上纠结，过了会儿垂眸:“隔壁有一潭温泉，你去吧。”
“衣服就在柜中。”
这里当然是明灯衣服。
顾恹转眸看过去，明灯淡淡道:“新。”
他这才放下心来:“多谢明灯大师。”
顾恹转身去了隔壁房间，明灯皱了皱眉又闭目继续握着念珠。
来他这儿取过剑弟子不下数百，除却他之前因白尘缘故与顾恹有过纠葛外，顾恹对他来说完全便是一个普通人。
明灯本应什么感觉也没有，但是此时握着念珠时却微不可察皱了皱眉。
两间客房相隔有些距离，明灯身为僧人更是封住了五感，因此完全听不到那边动静。
他继续握着念珠等面前香燃烬。
顾恹进去之后又在客房设了层结界然后才褪下红衣来。他还从来没在除了自己房间以外地方沐浴过。
心中轻嗤了声，看了眼周围。
云顶炉中还燃着檀香，熏得温泉中烟烟袅袅，是明灯一贯喜欢香。他穿着中衣进入浴池，又将头上发带解了才半靠在池边。
温热池水洗去了一身疲惫，顾恹被檀香熏着，总觉得自己也是这么一身香气。
在泉水凉了些后他才站起身来，在自己红衣和明灯禅衣之间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了禅衣。
顾恹虽然轻狂，但也不是作死。剑冢中剑都煞气太重，若是引起反噬就不好了。红衣被收进乾坤袋里，他拿起白色禅衣来穿上。
这禅衣上也被熏了香，嗅着颇为好闻。顾恹皱了皱眉，在香炉燃烬时走了出去。
明灯这时已经解开了五感封印，察觉到顾恹走了出来，不由抬起头来。看见那人穿着自己禅衣时怔愣了一瞬。
顾恹生漂亮穿什么都好看，穿红衣时是一身明艳张扬，而禅衣却又有种说不出禁欲感。
就像是将一朵凤凰花层层包裹住，却又隐约透出点花瓣上艳色，引得看见人想要将外面遮挡一层一层褪下来。
那人心思不在这上面，头发湿了也没有管，只是蒸了个半干湿漉漉散在肩上，鸦羽雪肤在烛火下愈发显得冷淡风流。
明灯从前从未曾注意过，今日却发觉顾恹容貌破有种惊心动魄之感。
“明灯大师看着我做什么？”
好在这时顾恹挑了挑眉，叫明灯回过神来。
顾恹穿着他衣裳，熟悉熏香味儿叫他心中一怔。
顾恹知道逗弄明灯后果之后这一次也懒得再招惹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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