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那柄随身携带的石斧时，一只无力的手，轻轻按住了他。

　　是小玉，她强撑着睁开双眼，轻道：“沉香，你不要做傻事，我愿意死，不仅是为你，也是为洞外那许许多多的人…………”

　　沉香紧紧将小玉抱在怀中，嗓音沙哑道：“可我们已经约好了，生死相随，你若死了，我…………”

　　小玉轻轻摇头，“沉香，你有大事要做，你还要去拿开天神斧，整个三界，都在等着你呢…………我知道，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亡，更需要勇气……可是沉香，你必须活着，好好地活着…………”

　　如有冰锥直刺肺腑，沉香难受地说不出话来，几度开口，都是哽咽失声，小玉勉力抬手，轻抚上沉香的脸颊，“沉香，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事…………只可惜，没有机会，穿上嫁衣嫁给你了……………我死以后，你葬我时，帮我穿上一件嫁衣好吗，我想……我想做一回你的新娘…………”

　　沉香眼睛早已通红，紧紧抓住小玉的手贴在颊边，小玉虚弱苍白的面容上，现出幸福的神情，声音也越来越低，“真好……嫁衣用凤凰金纹的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这个花样呢…………”

　　随着小玉的话语，沉香眼前浮现出一道身着凤凰嫁衣的红色身影，她慢慢转身，正是“小玉”，却双眸含泪，没有成亲该有的羞涩与欢喜，反而隐隐透着决绝，沉香心中漫起无言的恐慌时，“小玉”又忽地一笑，泪垂落的一瞬间，她一抬手，掣出一把长剑，自刎当场，鲜血淋漓地落在嫁衣花纹上，有如凤凰泣血。

　　沉香的头狠狠疼了起来，同一时刻，小玉的手缓缓垂落，幻境消失，死神含笑道：“恭喜你通过了考验，此关暗含生死两面，为苍生大义，你既能敢于死，又能勇于生。”

　　怀中“死”去的小玉，也醒转过来，声音颤抖地唤道：“沉香…………”

　　沉香犹还沉浸在失去小玉的痛苦中，见小玉“死而复生”，激动地难以抑制，紧紧抱着她好一会儿，才回转过来，心情慢慢平复。

　　沉香扶着小玉站起的瞬间，脑中忽又掠过那个含泪自刎的小玉身影…………不，都是死神设计的幻觉罢了…………沉香用力摇了摇头，摆脱那道身影，看向死神的同时，忽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当初杨戬一个人，是怎么通过这一关的？”

　　死神道：“他在幻境中，为救苍生，舍生取义，自己，杀死了自己。”

　　沉香心头一震，讷讷无言，死神一挥衣袖，最后一道大门随之开启，“去吧，神斧之崖，已为你而开。”

　　沉香却挪不动脚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慢慢道：“杨戬既然能来到这里，为什么不拿走开天神斧…………”

　　死神道：“他是来放东西的，不是来拿东西的。”

　　沉香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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