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178章_君子好逑:将军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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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骨血里的极致。

  我仰脸看他,他冰凉的手指抚过我湿了的睫,为我拭着泪,涩声叫着我的名字,说着别哭了……。

  可他漆黑的睫上,晶莹挂着的,又是什么?那苍白面庞倏忽滑至的,又是什么?

  我颤着手抚上那熟悉的面容,隔了三百多个日夜没碰触过的面容,失声哭道:“子郁,你还是我的子郁吗?”

  龙煌灼顺着我的话音颤声答道:“是,永远都是,煌灼永远只是无衣的子郁……”

  “子郁……。”再也抑制不住,闷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头顶的白云似在眼前旋转,这一生,谁误了我?又是谁误了我的子郁?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交汇在一起的泪水,熨烫着彼此的心,又渐渐凉开,挚热和冰凉的交织,让我哭的手足无力,只是伏在他的胸前,气哽声塞。那久远的竹叶清香,吸入肺腑时沁人心脾,更让我心旌神移,我勾住他的脖子,近乎贪婪地呼吸。

  恍惚又回到了一年前天湛蓝水澄绿的岁月,我身边的人还是他,物是人不非。

  可梦一醒来,注定的现实横越在我们中间,像一道迈不过的鸿沟,将我们彼此生生隔开……

  过了今日,他自有他的风流温雅,在红尘万丈中自在漂泊,流浪的累了,或许就安定下来,或齐人之福,或孤家寡人;而我,常伴君侧,侍奉他人。我们几乎不可能再有交集。

  我们珍惜眼前这一刻,龙煌灼紧紧抱着我,他掌心的凉意,胸膛的温暖,透过我的衣衫,点点浸润我的肌肤。即便仅仅这样的相拥而坐,也是千金难买,弥足珍贵。

  明知挽留徒劳,他还是几度开口。而我只解下颈上的玉坠,母亲弥留之际交给我的她和父亲的订情信物,那个我曾送给了子郁的玉坠,这次还给了他。

  它是子郁的。

  龙御夜这一年里几度要过,可它是子郁的。

  漳州那次绝情地要回信物,定然伤了子郁的心。可远比不得这一年伤的他的心。欠他的太多,负他的太多,来生来世都还不清他的情。

  但愿还有来生来世,只祈来生来世……

  京城的局势比我想象的更糟,果然判军乱党此起彼伏。只差没打着左相判国的旗号。龙御夜既走,京中左相为大。

  左相以平判乱清君侧之名清乱党,除奸臣。乱党却越清越多,越清,越将外来的乱党清到京城里来了。左相有调动禁军的兵符,一时京城禁军,皆由左相发号施令,

  朝中屡有臣子被请进刑部。清君侧,既清奸臣,又清帝王身边的祸水,却是直冲我而来了。

  两个月,在护国寺祈福的两月,我倒是在最后一天赶回京城了,然而在这之前,皇后已数次来护国寺探望我,皆被侍卫拦截于外,皇后与左相想不起疑都不成了。

  三番五次之后,连翘见黔驴技穷,迫不得已将我胡诌的留给她应急的圣旨搬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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