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右侧首位，钟离梦忐忑陪坐，尚有几分拘谨，显然还难以适应首席弟子的地位，面对几句寒暄，也是接得马马虎虎。
直到泯了几口仙茶，南离清明的笑意更为温和。
“钟离首席，今日再无外人，你就不必这般拘谨。”
“当年，令尊与本座也是旧友，你身为故人之女，当称我一声叔叔才是，今后再无他人，本座就称你侄女，你看如何？”
话语更为亲近，已经有些抛开身份的温和，听起来真的像是故交，而非宫主与首席寒暄。
若是旁人在场，恐怕会惊掉下巴。
钟离梦受宠若惊，起身忐忑做礼。
“宫主言重了，钟离梦万不敢当……”
见那模样，南离清明缓缓摆手安抚。
“侄女不必见外。”
“我就早知晓你天资不俗，也有提携之心，先前首席大典之事，也是我的本心，你当为我天宫首席，这侄女的身份也是事实。”
闻声，钟离梦只得感激做礼，不敢推辞。
南离清明借机继续出声，笑意更为温和。
“侄女，你我既是世交，又将先后执掌天宫，正是缘上有缘，有些事……也该透个底才是啊。”
说着，南离清明压低声音，笑容也收敛几分。
“不知，你背后的那位，到底是什么人？”
钟离梦终于目露恍然。
原来，南离宫主突然的亲近客套，就是为了这件事。
这份动机也是人之常情，和先前的各大天宗前辈并无不同。
理论来说……
南离宫主不是外人，又在先前果决力挺自己，钟离梦告知对方一二也无妨。
可惜，她只能无奈挤出笑容。
“宫主恕罪……”
“关于此事，弟子真是一概不知。”
见状，南离清明故作不高兴的撇头。
“侄女啊，就连我都不说吗，你这就见外了哈。”
“此事虽然重大，但无需对本座也加以提防啊，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看着宫主微笑的面容，钟离梦只能硬着头皮陪笑，一脸的无语。
满世界都在找她打听，她又找谁打听呢？
她是真不知道，那神秘的可怕势力到底来自何处，自己又何德何能，居然被扶持到这种地步。
虽说如今成就让她兴奋不已，但不明不白之下，却让她忐忑不安，想破脑袋也没能有点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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