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了口气,轻轻把钥匙放在玻璃茶几上,觉得口渴,想念温暖柔软滑过口腔的牛奶。
肖文静找到烧开水的电水壶,在背包里拿出奶粉,找遍厨房却没找到一只杯子。
明天去买一只杯子,大小合手掌的弧度,最好是温暖滑腻的白瓷杯,摸起来比皮肤更细嫩,衬着牛奶的浓白。
她一边皱着眉用一只碗冲奶粉,一边想。
星期六,肖文静早早起床,为了躲开通常会睡到日上三竿的张小仪。
寝室里每个人都在,白纱帐低垂,呼吸悄悄。
她草草收拾了一些洗漱用品,衣物是早就装好的,把床垫后半截翻起来与前半截相叠,她站在床前端详了片刻。
下铺的蚊帐拉开,黄月娥衣着整齐地坐在床上,眼下有淡黑的阴影,安静的看着她。
肖文静回视她,微微一笑。
“就知道笑。”黄月娥低声嘀咕了一句,从床里钻出来,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挂着蚊帐的上铺。
“蚊帐不拿走吗?”
肖文静摇摇头。
黄月娥伸手扯了扯绵纱的蚊帐,手中一匹柔软又有细细密密的空洞,不管再怎么用力捂住,空气仍会从洞里漏掉,没有办法完全掌握,如一些美好却注定不属于你的感情。
她把蚊帐两边拉开,系好,让整张床空荡荡的显露在人前。
这样,就算只从大门口望一眼,也能看出这张床已经没有睡人。
做完这些事,黄月娥弯腰提起装衣物的旅行袋,肖文静伸手去接,她一掌把那只手拍开。
“前面带路。”
手被打得麻麻的,黄月娥瞪圆一双乌亮的大眼,长长的睫毛骄纵的上翘,红唇一撇,像煞芭比娃娃。
那些曾一度消褪的,在她眉宇间举手投足中闪亮如金粉的自信又回来了。
肖文静放大微笑的弧度,背包挂上肩,转身先行。
两人一前一后漫步在初晨的校园,由于白天和黑夜温差太大,这个时分常能看到一团团雾气,人走动的时候,身周像有一朵朵云飘过。
迎面一个晨跑的男生,肖文静侧身让开,男生像是认识黄月娥,笑着跟她打招呼,黄月娥只颔首。
跑得远了,那男生仍频频转头看来。
肖文静微笑着,看黄月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黄月娥斜睨她:“本姑娘受欢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嗯。”肖文静转头继续走,“美女永远不愁寂寞。”
“才怪!”黄月娥轻哼一声:“比如刚才那个,看到我提着包也没说搭把手,一点眼力劲儿没有。偏偏像这种傻瓜占了男人中的多数。你没听歌里唱吗,‘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只有一个人人爱’。听听,好男人和好女人的比率是一比十,就是美女也一样得抢个头破血流!”
肖文静伸出一只手,看着一团雾气从指缝间流泄,笑而不答。
黄月娥也不再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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