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年子富犹豫了一下，这才上前道，“文洋，你们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可文洋却避开了年子富伸过来的手，一脸不忿地看向了年子富。
谷雨亦是绷着脸，浑身颤抖不已。
倒是白露，她面上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可不知为什么，看着白露这个样子，年子富竟然会觉得有些慌乱。
“文洋，谷雨，你们这是咋了？”年子富别过头去，不敢看白露那澄澈的眼睛。
文洋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向年子富解释。
他转头推了文渊一把，嘟囔道，“还是你说吧！”
文渊没有理会文洋，反而转过头看向了白露。
白露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对谷雨道，“去拿盒芙蓉糕过来吧。”
谷雨点了点头，飞快地跑进屋子，又飞快地跑了出来。
“喏。”谷雨将芙蓉糕在文渊的眼前晃了一下，却又收进了盒子里。
文渊看见了芙蓉糕，眼中立刻掠过了一抹贪婪。
他伸手想去抓芙蓉糕，却又扑了个空。
“说吧。”白露冷声道，“你听到爷奶他们说什么了？”
文渊咽了两口吐沫，又看了一眼芙蓉糕的盒子，这才开口道，“爷奶说，这么好的房子就该让他们和我爹一起住，你们住，简直就是糟蹋了这样的房子。爷奶还说，你们家的地和银子就该交出来，给我爹考科举用。你们这种人，就应该吃糠咽菜，过下等人的生活。只有我爹，他才是真正的人上人。”
说完，文渊便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目不转睛地看向了谷雨手中的盒子。
白露见状，便拿出一块芙蓉糕递给了文渊。
文渊狼吞虎咽地将芙蓉糕吞了下去，伸手就想去抢谷雨手上的盒子。
可白露却抢先一步挡在了谷雨的身前，冷声道，“接着说！”
文渊没法，只好忽视了年子富那无比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我奶还说，如果冯少爷真的找他们要钱的话，他们就想办法把白露送到他的床上去。他们说，白露还是个雏，说不准冯家少爷一高兴，还会再赏他们一些银子呢。对了，我也说了，这些东西，最后都会留给我爹的。等我爹死了以后，这些东西就都是我的了。”
一开始，文渊还说得有些小心翼翼；可到后来，他的语气中竟还带了几分理直气壮。
白露想，他大概也觉得这些东西应该是属于他们家的吧。
看着年子富那凄然的双眸，白露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把芙蓉糕给他吧。”白露冲着谷雨道。
谷雨点了点头，便将芙蓉糕递给了文渊。
文渊接过芙蓉糕，又看了一眼白露，这才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了。
可文渊走后，年子富一家竟陷入了死一般的平静之中。
听着文渊的话，年子富可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万箭穿心之痛。
可笑的是，他方才竟还为了这样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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