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的斗志,甚至反冲唐军营兵。
阿普保忠虽是都尉,但在战场上,他却被靖国公委任为‘临司马’,负责指挥六个大营。
阿普保忠每次作战,不求溃贼,只求歼灭。
他会下令营兵绕行很远,直到将一股姜贼团团围住,这才会下令进攻。
在战场上乱窜,不小心逃到了阿普保忠眼前的小股清河兵,虽然被吓得半死,但却没有招致进攻:临司马已经下令,不听节制求功者斩。
清河团练兵很快就发现,克虏军的冲击虽然吓人,死伤并不太多,可是落在了贼人步军手里,那便再无生路。
阿普保忠合围的时候,几乎将清河人逼疯。
成百上千的清河人被聚集在一处歼灭。
有些时候,清河团练兵人数太密集,都护府营兵都冲不动。
阿普司马便招来克虏军反复冲击。
许多清河兵都是在重围之中被踩死或者挤死的。
清河团练首领们之前就听说‘贼军善战’,可是在清河城东郊,他们才知道了什么叫善战:所有的战斗,贼军总是比自己多;稍微恋战,顷刻之间便是四面合围;好不容易突出重围,贼军却尾追不放;正准备结阵,贼人的铁骑便如石墙一样打来。
许多清河兵都只想逃命。
可就是这个愿望,贼人也不叫清河兵轻易实现。
清河兵许多次已经丧胆,但又被贼人逼出了死战血勇;一旦清河兵开始死战,贼人又松开一口,让清河兵看见生路。
士气聚集又溃散。
清河兵很快就脱力了。
他们眼泪流干,他们在和恶鬼作战。
顾秋。
他的裤子里面兜着一捧屎尿。
滑腻温热的感觉已经让他无所谓了。
团练兵没有他想象得差,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顾家老兵已经死尽,这让顾秋心如死灰。
老兵们最听号令,遭遇那支‘克虏贼军’时,老兵们崩溃了。
半个时辰后,顾秋才在贼军冲锋的间隙,重整了老兵队列。
这股老兵聚集了一千多兵士,试图救援身边的溃军。
贼军却分作数股,如同鬼魅一样缠身。
顾秋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老兵一个个倒下:栽倒在血泊之中、中箭而死、头颅被砍掉。
他的侍从官死了,几个杀红了眼睛的团练子弟前来拱卫他,不久后,那些团练子弟也死了,又有一群郡兵前来护卫他。
先锋旗被夺走了,执旗郎队只剩下了十多骑,他们举着右将军的旗帜,艰难地收编着一股一股的溃军。
顾秋只想回清河。
可是贼人却又从四面合围了。
顾秋一开始有种错觉,觉得贼军布置了上万人在战场上。
后来他登上高处时才看清,贼人只不过是调度及时、行进迅速罢了。
“右将军。”顾秋听见身后有人在呼唤他。
他扭头看去,发现是自己的执旗郎官。
郎官的胸口扎着一枝梭镖,嘴里吐着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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