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也能不被原始的冲动吞噬。”
奥黛丽缓缓转过身来，一双黄金色的竖瞳在黑夜里熠熠生辉，散发着强烈的威慑力，如果是普通人在面对这双眼睛，估计会直接疯狂。
但是奥黛丽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完美的微笑：“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人影并没有被奥黛丽所震慑，或者说，奥黛丽收敛了自己的实力。
“可以暗中改变他人的思维，操纵别人的想法。”人影看着奥黛丽，“而且你不会受‘言灵.皇帝’的影响。”
奥黛丽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没错。”
“你是白王的血裔，”人影用一种十分笃定的口吻说道。
奥黛丽轻轻笑了：“在战胜之日，白王血裔将会统治世界。”
“白色的皇帝端坐在几百人扛起的大撵上，她的足迹越过海洋和欧洲，去往大地尽头红色的高原，披挂着铜和金的侍从们为她扬起遮蔽了天空的长幡，敌人的鲜血溅落到那些高耸入云的长幡上，要经过足足三日才流淌到土地里。
“她所到之处以敌人的枯骨为地基立起城池，所有的城连成坚不可摧的巨墙，从此巨墙以南都是她的皇都，被征服的一切族类都被流放到巨墙的的北方，唯有在冰天雪地中哀号，祈求着太阳早一点升起赐予他们一点点温暖。”
奥黛丽说的都是白王预言书中的内容。
但是……
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又不是什么白王的血裔，甚至就连这个世界的人都不是，白王怎样……关她啥事。
她只不过神话生物形态是心灵巨龙而已。不要因为白王掌控了精神元素就来碰瓷她啊！
不过，必要的引导还是需要的。
奥黛丽刚刚说过的话语，其中夹杂着不着痕迹的心理暗示。
人影感受着奥黛丽越来越逼人的气势，听着刚才那一番维护着白王权威的发言，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站在舞台之下，观察着舞台上众生的悲欢离合，暗中进行引导，使戏剧以更符合观众喜好的趋势发展。”人影丝毫不慌地注视着奥黛丽那双冷漠的金色竖瞳，“我说的，对不对，‘观众’？”
奥黛丽注视着人影，此时她脸上那完美的笑容逐渐消失，露出了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高傲神情，缓缓摇了摇头，淡漠的说道：“你说的，并不是我，而是我那个亲爱的哥哥。”
没错，在这个世界，阿尔弗雷德做的事情，和她奥黛丽有什么关系。在“观众”活跃的时候，她还乖乖地待着卡塞尔学院呢。
人影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多少意外，很显然也是知道阿尔弗雷德的存在。
“白王注定是失败者，黑王以无上伟力摧毁了白王，把她钉死在擎天铜柱上投入咆哮的冰海深处，在如今的冰海以北；
“黑皇帝在冰封的海面上划下了长达一百公里的两道裂痕，裂痕纵横交错，形成巨大的十字，命令来自两极的洋流改变方向汇聚到那片冰海，把那片海变成世界上最寒冷的海，那是为白皇帝设置的“处刑之地”，一切生物被禁止进入，连鱼群的洄游都要改道；
“那片海被封冻了六个纪元，永远不见天日，在那六个纪元里，欧洲大陆上的皇族向北方眺望，都会看见通天的铜柱从冰海中升起，处刑之地的上方永远弥漫着黑云，咆哮的暴风雪不断地加固着那个冰囚笼。”
奥黛丽听到这些话语，灿金色的竖瞳此时就好像爆发的熔岩，喷发出无边的愤怒，神情也变得十分可怕，一字一顿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一边说着，奥黛丽的身上浮现出了层层叠叠的灰白色鳞片，展现出了十足的攻击性。
人影面对着“愤怒”的奥黛丽，知道今天晚上的交谈是继续不下去了，但是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在奥黛丽就要攻击的一瞬间，如梦般的幻境破碎了。
奥黛丽望着重新空无一人的图书馆，她愤怒的神情和神话生物形态在幻境破碎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消失了，重新回归于平静。
今天晚上的演技不错。
奥黛丽满意点头。
不过，奥黛丽回想起来刚刚虚拟人格潜入那个人影的心灵世界给予的反馈。
“……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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