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术，瞬间追溯万古，让他找到一点线索。
书圣做的那令天道都惊恐不已之事，乃是在他尚未修行之时，以凡人之躯撼动天道。
听起来确实是不可思议，但因果大道、命运大道和时间大道所指，皆是如此。
张子凡起初也怀疑过自己的判断，但细究之下，反倒是想通了。
要知道天道主掌万物轮回，实力早已超脱帝者范畴。
在天道面前，便是再多的九劫鸿蒙帝，也不过蚂蚁爬虫。
更别说书圣在全盛时，也不过六劫极道帝，如何能靠实力撼动天道？！
所以在这十方大陆之上，能够让天道恐惧，绝不是靠实力。
张子凡若要找到这个令天道都恐惧的答案，就必须也以凡人之躯，融入到书圣还是凡俗时的生活点滴。
体会身为凡夫俗子的艰难与困境，方可明悟真理。
“那......那师父会离开文渊大陆吗？”
陈生虽不理解张子凡的所作所为，但师父要做的事，总不会错，跟着便好。
“徒儿愿跟随师父，保护师父！”
他不知道张子凡要寻找的答案是什么，但既然师父要找，他便陪他找。
毕竟师父修为尽失，已成凡人之躯，若无人相伴，在这古至尊纷纷出世的动荡年代，朝不保夕。
大道理他陈生不懂，可不管一个人得梦想有多大，总得有命去追才是。
“为师暂时不会离开文渊大陆，相反，为师会入凡俗界。”
看了一眼陈生后，张子凡摆了摆手：
“你也无需跟着我，这文渊大陆一日连丧三位古至尊，必会被其他大陆至尊窥视。”
“三位古至尊因你而死，但这文渊大陆上的亿万生灵却是无辜，你有责任和义务，将文渊大陆重整，以抵御外敌。”
“这是对你的历练，也是因果。”
文坛三宝这三个老家伙虽可耻，但毕竟有他们在，还可威慑一众古至尊。
陈生若不重整摘星楼，坐镇文渊大陆，后果不堪设想。
别的不说，单是生命禁区，便不会放过这个收割生命的机会。
“可是......”
陈生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可若没有他相护，张子凡的安全。
话未说完，陈生突然看到张子凡身边的小仙女，瞬间明了。
有师娘在，这世上能伤得了师父的，怕是没有了。
一击便强杀三位古至尊，这等实力......怕是早已超出九劫鸿蒙帝范畴。
可师娘看师父的眼神
怎么怪怪的
陈生挠了挠头，他总觉得眼前的师娘和以往有些不同。
可具体是哪里不同，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师娘靠不住，只要师父还在文渊大陆，他陈生为九劫鸿蒙帝，一念便可覆盖整个大陆，想来护住师父，应是无虞。
“弟子谨遵师令！”
想通这一点后，陈生连忙拱手称是。
张子凡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继而转身向外走。
越走越远，那道模糊身影，渐渐地便融入川流不息的人群。
自始至终，他张子凡都没有看小仙女一眼。
他知道，若要跟，这小仙女自然会跟上来。
若不跟，便也强求不得。
缘法，随定。
在命运大道、时间大道和因果大道的交织下，张子凡的命数与天机皆被遮蔽。
莫说是陈生，就连天道，都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体内没有一丝灵力，身上没有一点法宝或是丹药。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却也自在的不能再自在。
此番，他张子凡便是——
以凡人之躯，撼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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