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問,我就跟你絕交的架勢。
“我剛才什麽都沒說,你也什麽都沒聽見。”
對上她略含警告的目光,洛宴禮無奈扯了扯唇:“好,沒聽到。”
“不過——”
他微微彎腰,伏在她耳邊吹了口氣,炙熱的呼吸撓的人心頭癢癢的,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哥哥很高興。”
陸慕傾竭力忽視自己的情感變化,故作高冷地“嗯”了聲,可軟軟的小姑娘耳根子早已經紅透了。
洛宴禮看透不說破。
隻是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一直把人送到樓下,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家。
完全忘記了,頭上還戴著那個灰色貓爪子發箍。
剛一進門,孟瀾就被自家兒子這幅樣子嚇到了。
還掐了一把正在看財經新聞的洛輕舟。
一臉地不可置信:“兒啊,咱……還好吧?”
洛宴禮如玉的麵色僵硬了一刹那,很快又恢複了平靜,臉上沒什麽表情,可卻能感覺到眉眼是輕挑著的。
“灰灰送的。”
簡短又鏗鏘有力的四個字,解釋了發箍的由來。
也讓孟瀾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兒子有什麽奇怪的癖好。
隻是目光落在他微微揚起的唇角,和說話時,這幅炫耀的表情時,孟瀾再一次,有些僵化。
隻不過,兒子的私事,她沒好繼續打探。
—
查完高考成績的第三天,班主任突然打電話給她,說學校想拍個招生宣傳片。
讓她和洛宴禮一同出鏡。
文科狀元和理科狀元,還是高顏值高智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這噱頭可不比什麽招生簡章都有用。
陸慕傾自然是沒什麽意見,隻是想到宴禮哥哥那副生人勿近的高嶺之花模樣,她頓了一下問道:“那我哥哥同意了嗎?”
“哦,他本來是不太願意拍的,我隨口說了句,讓今年的理科狀元跟你一起拍,他立刻就同意了。”
陸慕傾:……
她瞬時有些哭笑不得:“好,老師,我跟哥哥會準時到的。”
招生宣傳片的時間在周六,也就是兩天後。
學校準備好了拍攝的各種道具包括服裝。
陸慕傾的是白襯衫和漂亮的藍色格子短裙。
換上衣服化好妝之後,甚至發型也被略微改造了一下,略微彎一些的俏皮高馬尾,最前麵還有幾縷劉海,整個人顯得陽光又活潑。
是少女青春最靈動的模樣。
她出來的時候,看到洛宴禮的那一刻,也被驚豔到了。
明明衣服是他經常穿的白襯衫和黑褲子,可今天卻莫名的好看。
猶如溫潤的玉石染上幾分清冽的高山白雪,在陽光下五官愈加顯得輪廓分明,眉骨優越。
站在一起,就顯得格外登對。
就連攝影師也不免感歎道:“這都有種拍青春偶像劇的感覺了。”
“你們學校這倆同學,長得真俊。”
陸慕傾不好意思地用手捋了捋耳邊的碎發,眼睛亮閃閃地看著身旁的少年。
嗯,這麽好看的哥哥,是她的。
兩人按照攝影師的要求,簡單介紹了學校,基本兩人隻要同框的畫麵,就冒著粉紅泡泡,仿佛有無數的少女心不停地翻湧而出。
最後拍完的時候,陸慕傾還要了一份底片保存在手機上。
兩人又把學校的幾個數字角落逛了一遍,像是又把青春鐫刻在回憶裏,才牽著手離開。
在走出校門口的那一刹那,一種傷感的情感湧上心頭。
這所寄托著她青春的母校,她即將要遠航說再見了。
她有些惆悵地問:“哥哥,長大好嗎?”
突然不想長大了。
想無憂無慮做個小孩兒,每天什麽都不用想,隻要好好學習。
長大也意味著,和高中時最好的朋友分別。
甚至一年都見不了幾麵。
洛宴禮像是看懂了她的想法,把人護在行車的另一側,很自然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管怎麽樣,有哥哥陪著你一起。”
八月三號是她們班的謝師宴,基本上成績都出來了,每個人也塵埃落定了。
隻不過,這次有七個人沒有來。
其中有一個就是已經出國的江凜。
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語文老師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畢業後,這個班,基本就聚不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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