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一生也算见识过许多,修行九境第七境界那也是神相与照星。
可实际上,自第六境开始,哪怕是同等境界亦有高低,而第七境尤为如此。
第一相与第九相之间,差距便如同天渊,几乎无法弥补。
而到了第七境,想要往前踏出一步,虽不可称难若登天,却也需要许多机缘。”
樊渊说到这里又转头看了看太玄京的天空,语气中带着些感慨:“而这里乃是大伏太玄京,是天下最为繁盛之所,也许只有天上明玉京才可以太玄京相提并论。
这里隐藏着无数强者,且不提大柱国、大司徒、少柱国、三位国公、中山侯、苍龙貂寺、太玄大司命这等的人物,便是军中那几位将军也要比我更强。”
“樊渊蹉跎一生,也曾纵横几座山头,淌过几条长河,却也曾受人追杀,曾见过战阵凶威,正因如此……我才知客客气气敬人的道理。”
樊渊一身玄甲,配上玄甲上烙印而出的诸多凶手纹路,看起来颇为凶煞。
可他的面容以及话语却像是一位秉承中正之念的客气读书人,知谦卑,知礼节。
陆景听闻他这番话,摘下几片枯黄的雪钟花,点头认同道:“也许这是齐渊王派你跟随古太子前来太玄京的原因。”
依照陆景的想法,古辰嚣前来太玄京为质,身旁自然要跟随一位知礼节,明事理的高官,时时劝导古太子行事莫要太过放肆。
可不曾想樊渊却摇了摇头:“先生所言,其实是多想了。
无论是我王,还是太子血脉中疯狂与暴虐与生俱来,这些莫说是我,他们自己也看在眼中。
而太子此次来太玄京,乃是持礼而来、持势而来,便是放肆些,也无妨的,我之所以跟随太子前来,不过是因为在朝中受到排挤,不得不前来太玄京。”
樊渊说话倒也耿直,这番话下,就连注意力一直在院中花卉上的陆景,都不由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樊渊见陆景起了兴趣,又说道:“先生,方才樊渊之请,不知先生觉得如何?
我家太子性情偏执,认定的事情总要达成,哪怕只是一件在伱我眼中看来极轻的小事,在他眼中,却算得上是天大的大事。
一旦他心中念头作祟,便要想方设法达成,若是不曾达成,总要如疯魔一般。
先生,不过一幅画而已,又何须吝惜笔墨?”
樊渊这般开口,话语评价自家的主人,也算毫不客气。
陆景依然低着头,看着园中的花草,询问道:“我曾经在一本游记杂志上看到过一则故事。
据说古太子修行了一种玄功名为大琉璃天轮,持有武器就叫做琉璃月轮。
这名字听起来倒是颇为雅致,只是铸造这把武器时,古太子曾经斩三千人奴以此祭祀月轮之锋芒,不知可有此事?”
樊渊听到陆景询问,眼中也有几分不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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