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伤寒,怎么将裴池引来庄子上?”
红雪又是一阵无语凝噎。
世子爷的确冒着夜色赶来了庄子上,可是姑娘又拿乔不肯让他进屋,倒让世子爷在庭院里站了许久,这又是为何?
姚如霜借着烛火瞥见了红雪疑惑的神色,她便勾唇笑道:“对这世上的男人来说,得不到,才越会念念不忘。”
红雪这才状似懵懂地点了点头。
姚如霜不欲与红雪多费口舌,她自恃美貌,裴池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并且还将裴池的心也牢牢攥在了手里。
那世子妃一位除了她还有谁能担得?
澄园内。
裴池翻身下马的动静惊醒了廊下正在打盹的绿竹和红珍。
两个丫鬟忙替裴池打起了帘子,并躬身问道:“爷,可要唤醒小夫人?”
东厢房内悄然一片,应是沈菀荏睡熟了。
裴池便对着两个丫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点了盏烛台后,便独自一人走进了净室。
净室里常备着他换洗的衣衫,且他沐浴时并不喜欢丫鬟们在侧伺候,是以绿竹和红珍便老老实实地立在廊下候着。
一刻钟后,裴池披着件墨色外衫从净室里走了出来,瞥见廊下立着的两个丫鬟后,便道:“不必守夜了,去睡吧。”
说罢,他便撩开帘子走进了东厢房。
隔着厚重的帐缦,沈菀荏正如同孤弱无依的小猫一般蜷缩在床榻里侧,瘦瘦小小的一团,饶是心肠冷硬如裴池,瞧了都有几分慨叹。
奔波了一夜,裴池也疲累的很儿,他便睡在了床榻外侧,与沈菀荏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方才沐浴时他还困意横生,如今睡在沈菀荏边上,他反而精神抖擞了起来。
沈家确实可怜。
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无辜的只是手无寸铁的沈夫人和沈菀荏罢了。
为着从前自己悔过一回与沈菀荏的婚事,这些年裴池心里总有几分愧疚,所以才会冒着风险救下了她。
至于外室一说。
他的确是存着几分卑劣的心思。
可他裴池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是察觉了自己对沈菀荏有几分兴趣,便也不想委屈了自己
只要她乖顺,安安心心地做表姐的替身,他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裴池便翻身瞥了眼沈菀荏,凑近了些后才瞧见她蒲扇般的浓密睫毛上凝着的泪珠,以及素白脸蛋上委屈不已的神色。
应是在做噩梦。
这些日子经了这么多变故,她自该是害怕极了。
裴池难得发了一回善心,便欲替沈菀荏掖一掖被子,她若染了风寒,少不得会过病气给自己。
修长的手指拉住了锦被的一角,正要往上一提之时,熟睡的沈菀荏却好似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伸出如藕般的玉臂,打退了裴池的手指。
她动作轻柔的很儿,裴池虽是被打了个正着,却一点也不觉得痛。
他勾唇一笑,只觉得这沈菀荏当真与他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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