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许氏入宫后,崇明帝便再未宠幸过别的妃子一回。
偏偏那许氏还是个自视清高的倔傲性子,大着胆子将崇帝拒之门外不说,侍寝时还挠花了崇明帝的龙颜。
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可崇明帝却只是一笑而过,对自己道:“莲儿才入宫,自然不知晓这些规矩。”
可笑。
实在是可笑。
徐皇后立在那百鸟朝凤的插屏后,环顾了一周自己的宫殿,而后便对着身旁的嬷嬷笑道:“你从许妃那儿回来,可曾瞧见她住的宫殿,可比本宫住的地方气派?”
那嬷嬷并不敢说实话,只道:“娘娘凤仪天下,自该住在行宫最好的宫殿内。”
徐皇后也不着恼,只慢条斯理地走到了博古架旁,将上头盛放着的一朵睡莲摘了下来。
丹寇般的玉指骤然收紧,那粉嫩的睡莲便顷刻间四分五裂。
残莲落地,徐皇后阴鸷的眸子里划过几分快意之色,她道:“行宫守备不似宫里那般严密,若要除了她,这是最好的机会。”
裴池在廊道上枯立了大半夜。
直至厢房内的烛火熄灭时,他都未曾挪动一步。
深夜旷明。
万籁俱寂的西南角忽而现出些洪烈的火光来,裴池瞥了眼那火光的方向,愣了一会儿,方才疾步推开了厢房的门。
他也不管沈菀荏是不是已然熟睡,便冲着空荡荡的厢房喊道:“沈菀荏,西南角的宫殿走水了。”
不远处架子床上的沈菀荏本在闭眼假寐。
她与裴池僵持大半夜,谁也不肯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后来也是她甚觉疲累,才熄了灯上榻安寝。
裴池在廊道上疾步的动静她也听见了。
乍一听得那纷乱的脚步声后,她心里竟是隐隐约约地腾起了些期待。
只是裴池惊呼出的这句话却让她浑身一寒。
西南角的宫殿,不就是母亲所在的地方吗?
她也顾不上与裴池之间的龃龉,当即便翻身下榻,在黑暗里摸索着往裴池的方向奔去。
厢房逼仄狭小,里头摆放着不少团凳和月牙凳,沈菀荏跑的又快又急,连绣花鞋也曾穿好,一个不不小心便要磕到那些凳子之上。
幸而裴池先预料到了这一步,听得沈菀荏弄出的动静后,便冲上去揽住了她的细腰。
沈菀荏虽是穿了件单薄的寝衣。
却也无暇顾及腰间传来的炙热触感,她紧紧攥着裴池的衣襟,带着哭腔问道:“怎么好端端的会走水?”
裴池不答。
半揽半抱着将她扶出了厢房外。
西南角的火光愈发旺盛了几分,四处的太监和宫女们都提着水桶往西南角的方向奔去。
裴池与沈菀荏也紧跟其后。
走的近些后。
才瞧见那汹涌滔天的火势,沈菀荏一瞧见那宫殿的模样,当即便要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幸而裴池未曾松手,她大半个身子都倚靠在裴池怀里。
崇明帝也摔着御前司们赶到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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