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的清明被乌黑色的气息所取代，他重新站了起来，眺望着不远处的漆黑门扉，表情中流露出了万般复杂。
“你……你是谁？”
天照眉头一挑，狐疑的打量着林灿，她受到上天的庇护，对于周遭所发生的一切非常敏感，立刻就察觉到了，眼前的人虽然没有变化，但是灵魂已经不同了。
此时接管身体的自然是羊灵神，他瞟了一眼天照，叽里咕噜的说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语言，落在外人耳朵里晦涩难懂，但是天照却听明白了，表情猛地一变，诧异万分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连古神语都懂？”
羊灵神耸了耸肩膀，嘴角流露出了傲然的笑容，风轻云淡的说道。
“因为我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古神！”
天照脸色猛然一变，她感受到对方身上传出了晦涩深奥的气息，但是没想到来头居然如此之大。
“你一直潜伏在林灿的身上，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潜伏？”
羊灵神嘴角抽搐了两下，没好意思把实情说出来，他要是能够拿到身体的掌控权，何至于像现在这么尴尬？
“咳咳，这话以后再说吧，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他把眼神瞟向了悬浮在空中的漆黑大门，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皱着眉头说道。
“真是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厉害，能够领悟到世间的种种变化，打开了虚妄之门，假如要是被他跨过了这道门槛，超脱了肉身的束缚以后……”
羊灵神做了个深呼吸，眼神中流露出了羡慕之色，感慨万千地说道。
“他将会到达传闻中大自在的境界，世间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束缚到他，真正的自由自在。”
天道听得懵懵懂懂，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先天大成境界？”
“不！先天大能指的是肉身修为上的精进，而跨过虚妄之门，则是精神上的超脱，后者的难度远远要超过前者，这实在太难了，在我的印象之中，只有寥寥数位能够做到。”
羊灵神深吸了口气，眼神中的羡慕消失了，转而变为了严肃，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种事情一旦要是做到，绝对是史无前例的，可惜我必须打断他，否则一旦要是超脱束缚，灵魂就永远无法补全，我们同样又受到牵连，所以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他用力的攥紧了拳头，不论是人和生灵的本能，全都是贪婪而自私，哪怕明知道这种事情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是在损害自己的利益情况下，还是要毅然决然的阻止。
迈过虚妄之门的，应该是林灿的一道分魂，他因此而受到千年，已经痛苦得难以自拔，当场昏迷了过去，所以重担只能落在了羊灵神的身上。
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老家伙，头脑还是非常清楚的，虽然没办法得到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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