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2节_橘子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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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步子轻,但是不仔细看了,又好像正常得很。

  苏子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口琴出来,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教室里一片黑暗,零零点点的手机光也关了。

  他吹的是一首苏联歌曲《喀秋莎》。

  声音刚出来,葛菲就怔住了。

  她想起有一年春节,一家人回老家坐在炕上,葛青在打毛衣,爸爸拿着一个几块钱的口琴在吹喀秋莎,爷爷用那不标准的普通话哼唱: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妈妈掀了帘子进来,让大家吃饺子去。

  在清亮而又悠扬的口琴声中,葛菲有些恍惚,她发现苏子扬的眼睛在看她,尽管教室里漆黑一片,但她就是能看见苏子扬的眼睛,他的眼睛很亮,也许是气氛是使然,又或者他吹得太好听了,葛菲直直跟他对望着,没有躲避。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葛菲在心里跟着唱,窗外狂风大作,高三的学生已经开始庆祝难得的停电休息,她觉得心里格外平静,即便外面电闪雷鸣她也有安静的一隅。

  苏子扬吹完一首歌,将口琴塞到了口袋里。班里其实还是闹哄哄的,拿手机玩游戏的玩游戏,低头聊天的聊天,嗑瓜子的嗑瓜子,可他知道葛菲在听,葛菲在认真地听。

  他其实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有着罗曼蒂克思想、拥有文艺细胞的人,他喜欢足球,喜欢天才少年一球成名,沉溺球队团结的辉煌,却也惋惜英雄迟暮;他喜欢吹口琴,喜欢它干净浓郁的音色,喜欢它悠扬婉转的节奏,喜欢它与这个时代的格格不入。他上初中的时候吹口琴给朋友听,被建议为什么不去学吉他学钢琴,笑他老旧。

  他看着葛菲的眼神,知道她在认真地听他,他忽然觉得开心,像是等到爱人来信的喀秋莎。

  尽管只是一厢情愿的“爱人”。

  苏子扬走回了座位上,葛菲脑子依旧回响着喀秋莎的旋律,她还有些恍惚,苏子扬就在桌子下面抓住了她的手,她想挣脱,苏子扬却抓得更紧了。

  “就一会儿,好不好?”苏子扬小声说。

  葛菲没说话,她觉得不好,既然她无法给与回应,就不能让对方无缘无故付出,她怀疑自己之前的表现出了错,让苏子扬误会了什么,她觉得这样很不好。

  可刚刚敲在她心弦上的音符也是切切实实存在着的,她无法在这样的气氛下说出拒绝的话,不拒绝吊着他残忍,可狠心拒绝不残忍吗。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把手抽出来,苏子扬怕攥疼了她,松了松,抓着她的手指头没放,王奕然问:“菲菲,怎么了?”

  “没……没事。”葛菲不动了,任由苏子扬攥着她。

  她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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