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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多赚点钱，赚多点，给母亲买更好一点的纸尿裤，买柔软一些的，不会把大腿刮红……他也只是想让生活好一点而已。
一百块赚到了，他母亲也遭受了难以启齿的羞辱。
他所有真实的状况，都全部在林楠面前撕开，让他看到了最真实的自己。一个穷酸又寒碜的江祁，一个生活在淤泥巢穴里的江祁。
真正的江祁，会破碎所有在林楠所有对他自主的幻想中的美好，真正的他，不堪入目。
林楠一夜没睡，第二天顶着酸胀的眼睛起床。
刘阿姨和李斯都问他怎么了，林楠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没事。昨晚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刘阿姨担心又害怕，他也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
今早没做早餐，刘阿姨估计是以为他失恋了，所以没多问，只是问他要不要请个假在家休息一天。
“不用，我去学校睡吧。”
李斯：“……”
林楠到学校，就趴在课桌上，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昨晚在房间里看到的画面以及江祁回来时的表情。
顾炀估计也没睡好，浑身没劲的进来，趴到桌上。
“早啊。”
林楠没什么精神的回：“早。”
打完招呼，两人就安静了下来，没有像以往那样打闹聊天。两颗脑袋趴在桌上，眼睛无神，意识涣散，就像两只黑毛呆头鹅。
教室里来来往往吵闹交谈的人，都无法让他提起一丝兴趣。
江祁今天也是踩着点来的，他面无表情的背着书包从后门走了进来。林楠连头都不敢抬，只能等他坐下后，悄悄用余光看他。
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神色，除了眼睛下方有些黑。
看来昨晚，他们三人都没睡好。
林楠想主动开口和江祁说话，但嘴巴一张，下一秒又怂了。他不确定江祁现在有没有生他的气，不敢贸然开口。
如果是之前，就算知道江祁生气了，他也会不怕死的凑上去，试图用撒娇卖萌和死缠烂打来蒙混过关，但因为昨晚的事，他一下子就没有了平时的那股胆量。
顾炀说，江祁不想让任何人去他家，他昨晚不请自去，江祁肯定生气了吧？
林楠有些苦恼，趴在桌上唉声叹气，一脸的生无可恋。
顾炀许是也害怕，连头都没敢转过来。
三个人就像心照不宣般，不提昨晚的事，连话都不说，安安静静。
早读的时候，林楠偏头看了下，陈聪并没有来。
还好没来，要是来，他把那孙子头打爆。
下了早读，林楠转头去看江祁。他微微垂着头，在看着一本全是英文的书，只是许久都没有翻一页。
咦，在发呆吗？
“江哥哥……”林楠低声喊了声，刚想说什么，突然看到陈聪从前门走了进来，大摇大摆的走到位置上坐下，还敢转头看向这边。
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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