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99章 第99章_太子追妻风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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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门栓从外拨落,房门被轻轻推开。

  两名黑衣人步入屋中,在见到床榻上相拥而眠的一对男女时,两人瞳孔皆是一震,但都极快地调整了心绪。

  黑衣人扯过被子,卷起睡在床榻内侧的女人,而后一前一后,将女人抬了出去。

  见货已到手,这队黑衣人迅速由原路返回,极快地出了侯府。

  房门大敞,不多时,身着墨黑锦衣的谢长渊进入房中。

  谢长渊冷冷看了一眼仍在榻上的谢安,而后走至床榻对面的那张圆桌前,伸手取过桌上的一只青花茶壶,掂了掂重量。谢长渊提起茶壶,走至床榻前,神色淡漠地俯视谢安,将壶中冰凉的茶水,尽数倒到了谢安的那张老脸上。

  而后谢长渊收回视线,转身走到圆桌旁,朝中谢安方向坐下。

  谢安猛然惊醒,瞪大双眼,立马转头看向床内侧,见已空无一人,谢安倏地翻身下榻,见圆桌旁稳坐的谢长渊,谢安瞳孔一缩。

  谢安快速扫视四周,房门大开,屋中除却自己和谢长渊之外,别无他人,谢安心中警铃大作,自己竟然如此大意,着了谢长渊的道。

  谢安将视线投回神色淡淡的谢长渊脸上,冷声问道:

  “叶清璃呢?”

  谢长渊抬目看着谢安,讽刺地出声:

  “你可知道,这是我的院子?”

  谢安此刻没心思同谢长渊过多周旋,他心中只有怀着身孕的叶清璃。

  “她人呢?”谢安嗓音中透着些许紧张。

  谢长渊神色如常,并未开口。

  “来人。”谢安向外大声呼叫。

  而外头却没人应声。

  “谢长渊,你要做什么?”谢安警惕地看着谢长渊。

  谢长渊冷笑出声,

  “不必担心,我若想要你的命,刚才就动手了。”

  谢安身体紧绷,强作镇定。

  谢长渊看着谢安,一字一顿地开口:

  “明日,侯府发丧,世子夫人叶清璃染恶疾逝世。”

  谢安瞪大双眼:

  “你怎么敢?叶清璃人呢?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谢长渊看着谢安紧张的样子,讽刺地一笑,

  “这么紧张,你的孩子?”

  谢安一时哑了声,但他当即想到谢长渊如此行为的后果,

  “你这么做,怎么向益州交代?怎么向太后交代?”

  谢长渊冷声道:

  “益州,你不用管;而太后,恐怕她也自顾不暇。”

  “你什么意思?”谢安面色大变。

  谢长渊缓缓起身,并未打算对谢安多言,

  “还有两个时辰就到天明,时间不多了,着手办吧。”

  谢长渊自行抬步出去。

  谢安立马大步追上去,却被眼中的景象,定在了原地。

  此时院子里东一个西一个躺着他的下属。

  谢安心中后怕,来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侯府,带走叶清璃,且方才那情形,要他的命也是轻而易举。

  叶清璃的事牵连甚广,绝非是只是谢长渊的手笔。

  能镇得住益州王,又能让太后自顾不暇的,只有太子。

  太子的实力,不可小觑。

  但……叶清璃肚子里的孩子……

  《淮南子·天文训》曰∶“霜降加十五日斗指号通之维,则秋分尽,故曰有四十六日而立冬,草木毕死。”

  翌日,是为立冬日。

  一大早,永定侯府阖府挂上白布,并对外发了讣告,同永定侯府世子谢长渊成婚才一个多月的世子夫人,突然染恶疾逝世。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上京城,众人无不惊讶又唏嘘。

  而永定侯府世子谢长渊,成了上京城内,待字闺中的贵女眼中炽手可热的鳏夫。

  卯时,上京城西市,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随一个商队出城。

  车内的夹层内躺着一个用粗绳缚住全身,巾帕堵住嘴的昏睡的年轻女人。

  赶车的车夫着粗布衣衫,其虎口的老茧却说明他是个练家子。

  而同时,西山太子府,一名著黑色劲装的暗卫,骑一匹快马,带着一封密信,往益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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