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逃避。
也就是说。
神侯府势必要惩戒一批豪门,衙门也难逃报复。
“如何惩戒?”
“如何报复?”
“又是火烧?”
“怎么烧呢?”
这是个问题。
……
同一日。
西京城外四十里,五禽山上五禽寨。
韩擒虎疾行如风,行至后山,站在一位带着银色面具的老者跟前,毕恭毕敬:“前辈,临近县、集的连七纸、开化纸差不多都买回来了,一共十四万张,用银70两。还有其他各项,用银112两,这是清单,请前辈过目。”
大梁的造纸术发展的还不错,价格不高。
平均每百张约70文钱。
十四万张,才用去70两。
笔、墨、砚台等等书写用具则贵的多,采购量大了,花钱就多,用去112两。
曹信现在太富,百把上千两都是小数字。
不到二百两。
洒洒水啦。
但对于寻常读书人家,积年累月的消耗可不是小数字。
韩擒虎立在一旁,心里古怪,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怪人在用毒丹制住他从而操控五禽寨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让他派人下山去采购笔墨纸砚。
控制一个土匪寨。
你搞这些?
专业不对口吧?
韩擒虎完全闹不懂这人想做什么。
但他识时务——
打又打不过。
还被强制服下毒丹,折磨的死去活来。
没奈何,只能屈从。
这一边,银面老者,即曹信,他懒的理会韩擒虎在想什么,操着嘶哑嗓音吩咐道:“留下两千张,其余全都送到老夫这里。留下的那两千张,每张切分成四十九份长七寸宽三寸的纸条,抄录这一百句话,每句各抄录一千份。”
曹信一边说,一边取出一叠纸,正是20*10的规格,每一张上面写的都不同。
韩擒虎虽是个大老粗,但还是识得几个大字的。
他恭敬接过,低眼一看——
【今夜火烧西京府衙,闲杂人等退散】
“火烧西京府衙?”
韩擒虎两眼一瞪,要说惊惧倒也没多少,更多还是诧异:“前辈,这是——”
“继续看。”
曹信不解释。
韩擒虎连忙继续翻看——
【今夜火烧西京军器所,闲杂人等退散】
【今夜火烧西京指挥使司,闲杂人等退散】
【今夜火烧西京府尹府邸,闲杂人等退散】
【今夜火烧西京指挥使府邸,闲杂人等退散】
【今夜火烧吕国公府,闲杂人等退散】
【今夜火烧潘家府邸,闲杂人等退散】
……
一张张翻过。
韩擒虎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里面——
西京衙门。
官员府邸。
豪门宅邸。
一张又一张,足足一百张,足足一百处。任何一处放到西京城乃至西京府,都是响当当的禁地,闲人免进。
但跟前这位老人,居然要用‘火烧’威胁?
韩擒虎先是一愣,后是一惊,紧接着灵光一闪,失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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